这十年来,他被关在监狱里最狭小,最坚固的重刑房,身上还带着几十斤的手铐和脚镣。
谁让他为兄弟杀了一个为皇室服务的家伙呢,最后才知道,自己被自认为是兄弟的人陷害了。
在牢里,他曾经无数个夜晚后悔,愤怒,思念爸妈,却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苦苦煎熬。
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马上就要见到爸妈了。
开车的陈伯,通过后视镜看着赵牧的表情,暗暗冷笑。
这个赵牧才三十多岁,居然就拥有超越他的实力。
而且,赵牧给他的感受,就像是一头蹲在黑暗中的老虎,只要露出獠牙,必然会是腥风血雨。
赵牧是不是战神?
陈伯微微皱眉,他和秦羽到底哪个更强?
秦羽那王八蛋确实丹田被毁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厉害?
他真心想不通,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劳斯莱斯穿过街道,很快就驶入了一个普通的小区。
一辆几百万的劳斯莱斯,能进到这种平民小区,自然吸引了很多羡慕的目光。
当车一停下,赵牧飞快的打开门,就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他大步走到家门口,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潮澎湃。
我回来
了!
在牢里蹉跎了十年,离去之时,父母就已经开始白发,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心跳加快,忐忑不安。
“呼!”
激动的赵牧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慢慢走到那扇已经破旧的房门前,伸出手,略微踟蹰了一会,他终于敲响了这扇门。
“咚咚咚……”
赵牧的动作不轻不重。
这十年的牢狱生涯,已经磨平了他的热血和冲动。
但是强烈的期待,已经让他热泪盈眶。
“来了!是不是小牧回来了?”
一个老人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赵牧一听到这个声音,全身一抖,再也不能保持冷静,激动起来。
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冲了出来,然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儿子。
赵牧看着眼前的母亲,明明只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如此沧桑,就像六七十岁了。
脸上虽然满是惊喜,但是深深皱起的眉宇间同样充斥着疲倦与忧虑。
“妈!”
“儿子!”
母子俩的声音颤抖,然后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儿子入狱十年,因为死者和皇家有关系,所以她想去探监都见不到。
三千多天杳无音信,虽然赵牧
不是亲生的,但是她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怎么可能不思念和担心。
“妈,对不起!”
赵牧跪下了。
李春玲连忙把儿子拉住,要他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要再犯错了。这么多年,你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吧?”
"没事,我在里面过得很好。伙食不错,我还天天锻炼,你看我现在比以前壮多了。"
赵牧举起胳膊,露出肱二头肌,笑眯眯的样子真像是在说实话。
"唉,傻儿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报喜不报忧。"
李春玲叹了口气。
"爸呢?在家吗?”
赵牧笑着说:“想吃老爸做的酸菜鱼了,今天一定要和他喝一杯,不醉不完事。”
但是李春玲听到赵牧这话后,立刻脸色一变,不说话。
见状,赵牧的心陡然间沉了下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妈,爸是不是病了?”
他赶紧走进房间,立刻看到里面一片狼藉,连电视机都被人砸破了。
地上全都是摔碎的碗,椅子等等,各种家具。
而且,赵牧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药味。
“你爸被人打伤了……"
李春玲哽咽着回答。
赵牧眼睛一眯,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
他心情沉重的走惊卧室,立刻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婆,你快跑,不用管我。免得秦羽派来的兔崽子打你。”
听到这个虚弱和熟悉的声音,就算赵牧闭着眼睛都知道,是父亲赵全林。
此时,站在门口的陈伯,陡然感到一股浓烈逼人的杀气,从赵牧身上爆发出来。
可怕!
陈伯震惊骇然,连脚底都全是冷汗,湿透了。
赵牧走进卧室,只见昏暗的卧室里。
一个身形干瘪瘦弱的老头子,正躺在床上,脸色难看,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原本洁白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