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放在顾绾绾的碗里。
顾绾绾没有拿筷子，看着顾常林问，“你答应带我去祭拜母亲的。”
顾常林的眼神动了动，将筷子阁下。
他沉默了半晌，再看向顾绾绾的时候，眼里是愧疚的光。
“绾绾，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说。”
顾绾绾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住了裤管，心跳突然加快。
三年前她被接回家，就从顾常林的嘴里听说了妈妈的事，但是他一直拒绝带自己去祭奠。
她的心里就有个小小的疑惑，母亲的骨灰是不是没有入土，所以顾常林才找各种理由不带自己去。
现在听到顾常林这么说，顾绾绾更怀疑了。
“说。”她冷冷的丢了一个字。
顾常林抿了抿唇，又搓着手，好半天才开口，“顾绾绾，当年你母亲精神失常带着你走丢，我全国各地的找你们，直到三年前。”
顾绾绾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重，试探的问，“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我母亲死？”
顾常林点头，眼神很复杂，“但是你母亲那个样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活着。”
呵呵，顾绾绾不由得苦笑起来。
弄了半天，母亲的死都是顾常林的以为！
三年来，顾常林每每用母亲的骨灰来要挟她做事，她竟然就天真的相信了。
见顾绾绾冷着脸起身，顾常林也跟着站起来。
“绾绾，你别怪爸爸，爸爸也是逼不得已啊。”顾常林快速绕过餐桌，拦住顾绾绾，“顾家厨卫是你母家的公司，我虽然是总经理，可是很多事都是股东说了算。我只有说你母亲死了，才能光明正大的接手这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