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听温霜白喊过他陆师兄的陆嘉垚甚至有些害怕:“怎、怎么了?”
“你知道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温霜白握住陆嘉垚的手腕,“我们五人接下来就全仰仗于你了。你在我们之间,最受祁管事重视,你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学音律,不要辜负祁管事的期待,知道吗?”
陆嘉垚顿时受宠若惊:“我、我很重要吗?”
“当然。”温霜白朝后方伸手,抖抖手指头,一张新鲜出炉的纸条就出现在她手心。
她把谢子殷写好的纸,塞进陆嘉垚手里,笃定道:“你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陆嘉垚打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
【想尽一切办法,学会控制住内堂所有鬼魅。】
陆嘉垚开始手抖:“啊?”
他、他吗?
银玄挪过来,拍拍他的肩,柔声:“三土师弟,你一定可以的。”
李灼华一边哐哐洗牌,一边道:“你只要抱着要么做到要么死的想法,保成!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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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晚开始,整个祁家镇,都活在了陆嘉垚的阴影下。
陆嘉垚开始狂练曲子,白日吹,晚上吹,每日十二时辰只要有时间,他就吹。
一回生,二回熟。
他之前不也日日夜夜挖石头,挖巨石像吗?
都习惯了,至少这回,他干的是他喜欢的事,而且,有他队友们的鼓励和支持!
在‘你很重要、你最重要、我们小队没了你哪能走到今日、没有你我们就只能困死在这里、只有你能解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彩虹屁下,陆嘉垚越吹越有激情,曲调中含着他的一腔热血。
本来就难听,加上他充沛的感情后,就更难听了。
每一晚,祁家镇的其他修士们,甚至魔兵堂里养着的那群鬼魅,都要被迫忍受魔音绕梁。
“这什么玩意?吹那么难听也能当音修?”
“难听到杀人,也是好音修。”
“我今日和鬼魅对战,鬼魅都比平日凶残!”
“……”
有人忍无可忍地道:“真的不能去杀了他吗!”
“你敢?人家是祁管事眼前的大红人,祁管事很喜欢他。”
祁管事在这六人间,确实最喜欢陆嘉垚。
这孩子实心眼,一眼就能看透,活泼开朗不记仇,还很好忽悠。
听说陆嘉垚醉心练曲后,祁管事乐见其成。
祁家镇里,那群人都被养懒了,是时候弄几个新人进去,纠正风气。
他寻思着,接下来可以引入淘汰制,不达标的内卫,就统统处理掉喂魔,他希望祁家镇里,最终留下的都是像温霜白他们那样的好侍卫。
……
陆嘉垚在练曲时,小队其他人基本也没闲着。
他们早已习惯陆嘉垚的魔音,戴上温霜白提前准备的耳塞,就能完美屏蔽。
李灼华在打坐修炼。
银玄难得没睡觉,拿着本剑谱,在灯下参悟。
【银师兄哪来的剑谱啊?】
【哦,他白日搬伤患,从伤患者身上掉下来,他捡的。】
【那就……不还了吗?】
【啊,捡了不就是银师兄的了吗?】
【就是就是,银师兄自己凭本事捡的,为何要还?】
【……】
谢子殷白日在医堂炼丹,借机拿一点材料。
晚上在自己房里开小灶,感觉之后会用到的丹,他都炼。
温霜白白日在炼器堂修法器,顺便拿一点材料。
晚上接过沈鹤风递来的一沓符纸,画完后,每日早晨给沈鹤风十分之一送回符堂。
毕竟,十张符画废九张,对沈鹤风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沈鹤风则在不停地卜卦。
他在卜潜入魔兵堂的最佳时机。
一件事能不能成,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地动不了,人也动不了。
那就选个最有利的时机。
卜卦窥探天意,沈鹤风头发那是一把把地掉。
谢子殷那个死毒医的生发丸他是断断不会再吃了,沈鹤风只能安慰自己,等出去了,有钱了,他就买他一车生发丸,当糖吃!
青灵山里,钱长老也愁得头发一把把地掉。
眼看这些弟子在祁家待了这么多天,每天都有圣石入账,等他们出来,门派就得给他们兑换圣石数。
钱长老掐指一算,先前他们在祁府待了八天,一天七百,一人就是五百六十万灵石!
这还没算他们在祁家镇里的,一算那可不得了了。
完了完了完了。
青灵山哪来这么多钱,钱长老每日都在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一巴掌拍死装大方,说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