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喝完了黑尾给自己的纯净水, 芽音不是很渴,所以果汁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拿起筷子打量起了桌上的饭菜。
“很好, 放心了, ”芽音松了口气, “没有一道菜是五月做的。”
桃井半月眼看着芽音:“你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青峰已经在吃毛豆大福了, 他嘴里含着东西, 说话不是很清楚:“为了不让她进厨房我也是费了一番力气啊。”
“真是的,我要生气了!”桃井气鼓鼓的,“你们总是在这件事上伤害我, 小紫也是一样!”
听到紫原的名字,芽音纳闷地问道:“敦怎么了?哦对, 他黄金周跟着他们学校篮球部来东京打练习赛了,你们见面了吗?”
“没有, ”桃井语气愤愤, “他打电话给我抱怨,说他好不容易来东京,结果你去仙台了, 正好错过, 不能吃你做的便当了。我花了好长时间安慰他,还说可以做便当给他,他却一声不吭把电话挂掉了!”
“这个……”芽音目移, “敦做事一向很孩子气的,而且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桃井撇嘴:“你们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忍足语气谨慎:“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不伤心, 我们就要伤胃?”
作为芽音的幼驯染, 忍足自然也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桃井了。因为自己周围的女性基本都很擅长做料理,忍足就先入为主地以为芽音的好朋友桃井厨艺应该也不错。
直到去年他们一起在佐藤家聚会,桃井进厨房做了一道惨不忍睹、散发怨气的料理出来,忍足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当时他和桃井还不是很熟,为了不让对方没面子,他努力吃了一点,结果一整晚都在跑厕所,还被当医生的父亲训斥“明显不能吃的东西为什么要进嘴”,从此将桃井的料理视为人生最难以逾越的鸿沟。
迹部甚至还给桃井的料理命名为:食物的哀鸣。
后来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需要自己下厨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想方设法地不让桃井进厨房,今天也不例外。桌上的料理简单的是忍足做的,复杂一点的是他母亲和美女士在家里做好让他带过来的。
“你们——”
“所以,”芽音咽下口中的炖牛肉,“阳泉来东京跟哪所学校打的练习赛?听起来不像是跟你们桐皇。”
——希望紫原没有把人家的食堂吃垮。
说到这个桃井就来气:“我们的大前锋都不去训练,怎么可能有学校来找我们打练习赛。是井闼山啦!”
青峰轻嗤了一声,小拇指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好练习的?对手也好队友也好,一个能打的也没有。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首先,我想说,”芽音伸手指着青峰,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臭,“你要是敢把抠出来的脏东西随便弹出去你就死定了!”
——真难相信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鞋子都不会摆整齐的家伙竟然跟自己一样是处女座!
青峰神色一僵,老老实实抽了张纸巾——也不用这么凶吧?!
“其次,”芽音的表情恢复了平时普通级别的臭脸,“小看对手是要吃亏的,体育竞技最容易出现意料之外的结局。”
远的不说,去年夏天的全国中学生男子网球大赛,立海大败给青学,三连冠梦断。U17世界杯,九连霸的德国队半决赛就输给了日本队。
芽音说的话很有道理,但青峰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气的桃井哼唧了一声:“芽音不要管他,输一次他就老实了。”
——嘴上说着不要管他,结果最放心不下他的还是你啊,五月。这就是幼驯染。
想起自己跟桃井还有个赌约,芽音准备回头给赤司发个消息鼓励一下他,让他势必带洛山男子篮球队拿个全国冠军。
“怎么会有经理希望自己的队员输啊?”忍足碎碎念着,“不是都应该把全国大赛冠军当目标吗?迹部都说今年要重点抓爱睡觉的慈郎和体力短板的岳人训练了。”
芽音面无表情:“溺爱队员的迹部少爷最多只能维持这个政策三天。啊,说起来,我去仙台的时候,在乌野看到一个队员,他叫日向,也跳的很高,但是他体力比岳人好多了。所有人都累趴了他还想打比赛,他的队友都想痛击他了。”
忍足带着一脸求知欲问道:“你能不能问问他是怎么锻炼的体力?”
“要是以后还有机会见到的话我帮你问问。”
四个人难得凑在一起,光是吃饭就吃了两个小时。
明天还要上学,芽音今天又刚远征回来,所以吃完饭不久,忍足他们就离开了芽音的公寓。
朋友们一走,芽音将粉色的马尾团成丸子头,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直到将公寓彻底清洁了一遍,才去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疲惫感消除了不少,芽音也不是很困,看了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