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我真是笑死了,以为自己穿上盛京的校服就是上流人士了吗?盛家领一个混血作为自己的养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是,你们还真信这个养子的说辞啊?还领养佣人的孩子,现在没听说哪家的佣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啊!如果不是不能明说的关系,盛嘉年干嘛那么针
对他?"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哥!盛家既然都这么掩饰了,你还在这叨叨的,免得被谁揪住小辫回去看你爸不揍死你!”“服了说两句还不行?你看盛嘉年那态度都明摆着了,这是在盛京又不是在商界,我们看好盛哥脸色就行。不过这人看起来...好像是朝会长走过去了?”盛译恍若没有听到周遭贬低讥笑的话语,作为目光焦点的他嘴角裂开了一道鲜红的伤口,血
慢慢渗出,形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蜿蜒着
正在和苏妙颜说笑的黎知韫敛了笑容,看向来人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
男生在她的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笼住了一部分光,说话时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感
“会长大人,我受到了霸凌。”盛译的语气很平稳,听不出来有任何委屈或是愤怒的情绪,似乎只是在向黎知韫陈述事实。关于盛京内部的霸凌事件,黎知韫也曾听闻过一些,但是由于被欺负的人碍于更高的权势总是忍气吞声,不主动向她求助或者自己反击的话,她根本不会管。不过看来这个小混血果然还是没有听进她的劝告,不及时去医务室治疗,反而顶着一副凄惨狼狈的模样非要把她架起来拉入斗争的漩涡中心。盛译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说出被霸凌一事,即便周围的人有多讨厌他,但是身为盛京学生会会长的黎知韫却不能坐视不理,这是两码事,且关乎到她履行职责的口碑。既然这样的话,黎知韫沉默着喝完最后一点奶昔,似笑非笑:“这样吗?那你跟我过来说明一下情况吧。”盛京私人休息室,高大的金发少年被按坐在圆形浴缸里。
没有别上铭牌的制服外套像脏垃圾一般被随手丢置一旁,他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内
搭白衬衫,领口灰扑扑的。那头凌乱的金发上血迹早已干涸,衬着他眼下的青紫,看上去有一种饱受凌虐的美感。真像一只流落在外无人管教的金毛犬。
“好脏啊。”
“既然不愿意去医务室治疗的话,那么我只好帮你清洗一下了。”
黎知韫右手持着花洒,按下按键,喷洒而出的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淋湿了少年的全身,水珠沿着微卷的发尾坠入锁骨,又沿着饱满的胸肌滑下,漂亮诱人的人鱼线一览无余。他被冻得一哆嗦,那双翠绿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冷漠的少女,像是在赤,裸裸的勾引。
本来被他摆了一道,黎知韫稍微有点不爽,现在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她冷笑一声,左手调大了水流,直接把喷头对准了他的脸。当最后一抹脏污被冲刷掉后,黎知韫扔掉了花洒。
“这里没有别的衣服,穿这个整理好出来。”
黎知韫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挂在一旁的一次性浴袍,然后转身出了盥洗室。
盛译很快就收拾好出来了。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袍子的领口松散地敞开,露出了粉白的胸肌。肌肤细腻得像是上好的瓷器,胸前那形状优美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浴袍的下摆刚好盖住了膝盖,露出一双修长光滑的小腿,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少女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眼前只穿着一次性浴袍的人一一表面上乖顺地低垂着脑袋,心底却有数不清的弯弯绕绕,真是难搞得很。想到这又有点不爽了,黎知韫冷笑:“你想利用我的态度搞垮盛嘉年吗?不然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找我吧。”在黎知韫不答应和他的合作后,就用这种办法将自己架出来。她其实有点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既然都有能力在公司背背后推波助澜了,却还要在众人面前装作一副
饱受欺凌的模样,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吗?
“我只是相信你,会长大人。”盛译那双碧眼弯了弯,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相信她吗?真是可笑的借口,为了这份虚伪的信任,他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想到他现在可能是真空的状态,黎知韫唇角微勾,上扬的语调带着点恶意的慵懒
“既然相信我的话,就跪在我面前自己解决吧一一”
未曾想到是这样的命令,盛译不敢置信的目光迅速看向上首的少女,或许是他破裂的表情有些可笑,她一贯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染上了些难言的兴味。可盛译很少触碰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说,厌恶他的身体。因为小时候在肮脏的环境里躲躲藏藏,隔着可怜的破旧隔板,白花花的身子像野兽一般交叠,幼年的他整夜被迫听着恶心的交合声入睡。即便是后来搬离那里,他也再无法产生世俗的欲望所以在故意喝下带着药的酒那天,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她的高跟鞋下燃起欲望,在肮脏混乱的背后,少女那双清凌凌的黑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