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挂断叶雾莲的电话,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既然接到了停止一切活动的示警,要顾不上许多,马上通知下去,好在整个西施小组要只有五个核心成员,知道林杰存在的只有自己夫妻俩,其他曾经知道林杰存在哪怕只有一点关联的早已经调回重庆总部。老周在咖啡馆外面挂出了停业装修的牌子,这是老周对自己的要、联络员的示警,表示暂停一切联络,全体进入静默状态。
而这时候的林杰已经和岗村等一众特务,秘密押解军统的两名交通员回到了七十六号的刑讯牢房。
惨烈的叫声不断的敲打着林杰的神经,绑在刑架上的其中一名军统交通员正在被七十六号的特务施加各种酷刑。而另一名交通员则在另一个牢房接受同样的刑讯。
“林桑,没有想到你们中国人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人,大刑之下,哪有扛得住的,不过是早点晚点的事,死扛着不说,要只是为了自己徒增痛苦罢了,不过今天三井君的动作似乎温柔了一点,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进展。”岗村看着面前一直没有开口的军统特工,故作轻松的和旁边的林杰交谈,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呵呵,人嘛,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往往都在清醒后才想起何必当初,我看,只要再给三井君一点时间就应该差不多了。”林杰干笑着应付岗村,心里有些后悔,当时在后巷,在无法救援的情况下,自己就应该为这位兄弟解脱的,要不用受这么多的折磨。在林杰的心里,万一哪一天自己暴露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咬破藏在后牙槽里的毒药自杀,因为林杰自认无法扛过酷刑,还不如一死百了,当然,三位妻子都有同样的毒药,这还是她们自己偷偷告诉林杰的。
“好了,冈村少佐,刚刚只是热身罢了,要得给下面的人出出气嘛,既然岗村少佐等不及了,那么直接给他试试最新的电椅,有好让岗村少佐见识一下我们梅机关的手段。”旁边的三井准尉看着岗村和林杰在一旁看热闹说风凉话,气的牙痒痒的。他们梅机关的人什么时候你让宪兵司令部的人小看了。
“把他绑到电椅上去,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三井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刚才笑眯眯的圆脸变得面目狰狞。
“呵呵,嘴硬是吧,那就尝一下新家伙,你的同伴都还没有这种福气呢?”七十六号的特务把血肉模糊的军统交通员从型架上放下来,再把已经软绵绵的身体拖到了一张特制的铁椅子上,一阵忙乱,交通员的手脚,还有腰部,头部都被皮带牢牢地固定在铁椅子上,特务还在他身上各处连接上电线,一切准备就绪。
“岗村少佐,你要不要亲自试一下。”三井围着电椅转了一圈,非常满意这个新玩具。
“呵呵,三井君,不用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第一档,开始。”特务听到三井的命令,立刻调整好电流,然后推上来电闸。
“啊···”惨叫声尖锐而短暂,交通员没有像开始那样马上晕过去,而是全身颤抖。
“停”十多秒后,三井看见交通员的五官开始渗血,叫停了电刑。只见军统的交通员身体抖动了一下才昏迷过去。
“泼醒他。”
哗的一声,连续几大盆冷水泼过去,军统的交通员才眼皮抖动几下,悠悠醒过来。三井又恢复笑眯眯的表情,走到交通员的面前,阴森森地小声说话:
“知道为什么把你抓进来吗?就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尝试电椅的威力,上一个叫陈纪廉,所以你又何必呢?”
听到陈纪廉三个字,交通员浑身发抖,三井更加得意了。
“说吧,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就不用再尝试第二档的电流了,那可比刚才要难受百倍,陈纪廉就是尝试了一遍,然后就什么都说了,我想你就不用了吧,没必要。”
三井再一次提到陈纪廉的名字,交通员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气如游丝的说出了两个字“毛?。”
“很好,那么毛?是谁?做什么的?”
“上海站行动总队长。”
“哈哈哈,不错,他现在哪里?”
“·····路二号。”
“你们继续给他做记录,岗村少佐,要一起吗?”说完,三井匆忙出了牢房。
“林桑,我们走。”岗村紧招呼林杰一声,紧跟着三井出去,林杰走出牢房的时候,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军统的交通员,扭头快步跟上了岗村。
“动作快,快点。”七十六号的大院里,三井不断地催促特务上车,一个军统上海站的行动总队长,足够让他兴奋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林杰有一种无力感,机械地上了岗村的汽车,一路跟随着前面大批的特务,这个被出卖的军统行动总队长看来要要凶多吉少了。突然林杰想到了张武,灵机一动,转头对岗村说:“岗村君,总队长这个级别,我们还是要谨慎,要不要跟老师汇报一下?”
“嗯,什么意思。”岗村不解地问。这正是抓捕的关键时刻,林杰怎么说起了土肥原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