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官显然没想到苏乙在武人中的威望这么高,他都搬出“地下党”这个谁沾谁死的罪名了,这些武人一听他要抓苏乙,立马就都炸了。
“干什么?你们特么都要干什么?”军官虽然意外,却并不慌张,脸一板,直接掏出枪来。
哗啦!
周围的士兵们齐刷刷子弹上膛,对准了武人们。
武人们一阵躁动,各个忿忿不平,但在这么多枪口下,却没人再说话了。
“想造反?还是你们都是地下党的同党?”军官黑着脸喝问道。
“我不相信我师弟是地下党!”叶问脸色肃然站了出来,“这儿也没人相信!你想抓人,先拿出证据来!”
“他是不是地下党,你说了不算!”军官轻蔑地冷笑,“至于证据——你们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会这么大动干戈,来抓大名鼎鼎的津门大侠吗?”
“我明确告诉你们,也是最后一遍告诉你们!耿良辰是地下党这件事情,已经铁证如山,不容抵赖!”军官目光扫视,声色俱厉,“谁要是再敢阻拦,按同党论处!敢有阻碍抓捕的,就地击毙!”
这话震慑住了众人,但挡在苏乙面前的人,却没一个让开的。
一来,他们不相信苏乙会这么简单就被抓走;
二来,都是有血性的人,都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被别人吓唬两句就当众乖乖就范。
军官见无人动弹,顿时眼中涌出怒色,神色一狠,就要下令。
但就在这时苏乙却说话了。
“各位,大家一番好意,耿某十分感动。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苏乙起身,笑呵呵四下抱拳,“大家都坐下吧,天塌不下来,他也抓不走我。”
军官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众武人也面面相觑。
苏乙接着道:“放心吧,耿某人从不说谎。”
众人闻言,这才一次返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苏乙这才看向这军官,悠哉问道:“你替人卖命,做好送命的准备了吗?”
军官脸色阴晴不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耿良辰,不要装了,你是地下党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就道歉,然后从这个门走出去,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苏乙道,“最后的机会。”
军官胸膛微微起伏,下意识四下看看,目光充满警惕。
突然,他举起枪,把枪口对准了苏乙,咬牙道:“少特么给我装神弄鬼,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干嘛!”
“你想干嘛!”
“放下枪!”
场面又有点失控,苏乙的徒弟们都很激动。
尤其是姜铁山,竟直接挡在了苏乙的面前。
苏乙的目光转冷,他站了起来,走到姜铁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看着这军官,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你不该用枪指我。”他冷冷道。
这军官只觉脊背发凉,正要再撂几句狠话,不料突然门外传来紧急停车的声音、嘈杂喧嚣的声音,还有密集的脚步声。
军官顿时警惕起来,刚一回头,就见另一个身穿校官军服的军人大跨步向门里走来。
“高义!你在搞什么名堂?谁让你私自调兵,围攻老百姓的?啊?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
校官怒喝着走进来,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簇拥着他,一路横冲直撞进来,守门的士兵、围着苏乙的士兵们见到这军官都不敢阻拦,纷纷避让。
有的稍一犹豫,便被保护校官的军人一把推搡开来。
被称作高义的军官见到这校官顿时脸色大变,眼神下意识生出几分慌乱。
“卓团长,您、您怎么来了?”高义犹豫片刻,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发现麾下居然有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卓团长怒喝。
“团长您听我解释,我来时抓地下党的,我……”
“抓地下党是你的工作吗?就算是,按照规矩,你给我上报了吗?私自调兵什么后果,还用我多说吗?”
“卓团长,情况紧急,我也是……”
“放你娘的屁!高义,死到临头,你还在这儿还跟我扯什么蛋呢?给我把他的枪下了!”
卓团长一声怒喝,其身边的两人立刻上前,一人用枪指着高义,另一人来下他的枪。
“团长,你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啊……”高义不敢反抗,只是惊慌嚷嚷着。
啪!
卓团长一个大耳光抽在了高义脸上,破口骂道:“你解释个屁!你那点儿花花肠子都明摆着了,还用得着解释吗?带走!送军事法庭!”
“团长!团长您不能这样啊!我为党国立过功!我为团里流过血!团长!团长……”
高义被拉下去了。
卓团长虎视一周,冷笑着对那些耷拉着脑袋的士兵道:“都特娘的不滚蛋,还留在这儿干嘛?滚!都滚回去,等候处分!”
“是,团长!”士兵们灰溜溜地走了。
卓团长的目光这才落在苏乙的脸上,上下打量一番走了过来,向苏乙伸出手来:“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