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直到最后,他才看向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壮硕中年,对他笑道:“郭师傅说的,我很感兴趣,要不,就照您说的办?”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随即除了姓郭的馆主欣喜若狂,连连激动拍着膀子表态,其余人都露出失望、不甘的神色来。
但在耿良辰这里,没人敢造次,哪怕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憋着,然后规规矩矩跟苏乙告辞。
苏乙特意单独多留了郭姓馆主一会儿。
这郭姓馆主是长生武馆的馆长,名为郭长生,练的是劈挂、通背和苗刀,是青年一代不可多得的高手。
他虽岁数不算大,但论辈分,却是和郑山傲一辈的。
他这个名字不太出名,但在第一次国术国考上,他进入了前十名,而且就是他亲手淘汰了万籁声。
这个人是属于真能打的武人,只是不擅于包装自己。
苏乙之所以选择这个人,倒不是真的因为他的方案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早就经过了考察,知道此人性情敦厚,向善嫉恶。
再过些年,此人宁可自封门庭,也绝不肯出山为哲彭人做事,也是颇具民族气节的。
可以说,郭长生是苏乙早就预定好的武行龙头。
苏乙留郭长生单独说话也没什么特殊的交代,主要是示好,拉拢,搞关系。
这对于郭长生来说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以苏乙的身份地位,他虽不是武行龙头,却也胜似了。
如果想做好津门武行龙头,就一定要跟苏乙搞好关系的。
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这一聊之下,郭长生惊喜发现他和苏乙的性情有颇为相投,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相同的认知和见解。
这让本就对苏乙充满好感的他,瞬间就将苏乙引为知己。
临别时,两人已经一个“长生兄”,一个“良辰老弟”地叫上了。
开武馆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不过武馆的名字叫什么,苏乙还没想好。
新武馆肯定是要教综合格斗的,而且是糅合了咏春、八卦和八极三门传统武术的综合格斗术。
但这种武学还是要起一个中式的名字的。
应该叫什么呢?
颇费思量……
苏乙的地三场会面,是和宫宝森和尚云翔二人。
这两人代表着八卦形意门而来,是来和苏乙交接郑山傲的武馆的。
郑山傲的武馆虽说是他自己的产业,但由谁来继承,是个问题。
郑山傲两个明面上的真传弟子,董大友能力心性都不足以继承武馆,担负起传承门派武学的重任,而二弟子林希文,已经被苏乙送去那边给郑山傲尽孝去了。
武馆的名额在,不可能白白荒废了,所以哪怕再是郑山傲打拼出来的产业,八卦形意门也要过问收回。
但收回是收回,给郑山傲家属后辈的补偿却是不能少,否则就是巧取豪夺。
苏乙就是代表郑山傲的家属后辈,来跟宫宝森和尚云翔两人谈这事儿的。
宫宝森还好,其实尚云翔对于来见苏乙,是有些排斥的。
排斥的原因,是因为马良。
他倒不是为马良出头,只是觉得苏乙睚眦必报的性格太过暴戾,是以不喜。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马良其人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情的暗自猜忌,知情人也讳莫如深,仿佛马良在津门的地界突然就成了一种忌讳,没人再敢提。
这让尚云翔等宗师总算真真切切领略到了脚行龙头老大的威慑力。
其实苏乙这般心思缜密的人,怎能想不到他杀掉马良,会让这些宗师们对他心生间隙?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固然有着不愿让这只苍蝇再嗡嗡乱飞的缘故,也是因为对于苏乙来说,拿到了国术精英赛的冠军,这些宗师们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需之前那般小心顾忌了。
他完全不必为了照顾宗师们的情绪和想法,而让自己委曲求全。
“宫师傅,尚师傅,请恕我有伤在身,不能全礼远迎。”眼见赵德柱领着两人进来,苏乙急忙抱拳招呼。
“怎么病成这样?”宫宝森二人眼见苏乙面若金纸的虚弱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询问。
“不碍事的……”苏乙笑了笑,又把神药后遗症那套说辞解释了一番,宫宝森两人这才释怀。
不知道的人,只看苏乙床都下不了的样子,绝对会认为这个人快嗝儿屁了。
“小耿,此来找你两件事,一是商议山傲留下的武馆归属,二是说说传承赛的章程,让你心里有个数。”宫宝森道,“你伤势太重,急需静养,那咱们就长话短说吧。”
“您请说。”苏乙道。
“山傲的武馆,我打算交给霁亭继续办下去。”宫宝森道,“从此不教八卦,改教形意、半步崩拳。”
霁亭是尚云翔的字,苏乙看向这位宗师,脸上露出讶然之色:“尚师傅何等身份?若是常驻津门打理武馆,岂非屈才?”
尚云翔淡淡一笑:“耿兄弟你言重了,我尚某人也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个什么身份?草莽白身罢了!不过我的确在国术馆有要任,所以武馆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