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赞彤的棺材,又看看厉大森,觉得说不出的晦气。
然后就把厉大森轰走了。
“耿良辰,我跟你势不两立!”临走前,厉大森撂下了狠话。
江湖风云激荡,但也很快尘埃落定。
除了日租界,青帮在脚行的所有地盘,全被苏乙和他的盟友们瓜分干净了。
上一次,有很多官面上的人,甚至是租界里的洋人都在替青帮说话,导致苏乙明明占有极大优势也不能把青帮怎么样。
但这一次,没人替青帮说话。
厉大森认为自己抱上了大腿,从此就能安枕无忧。但一个人得到什么,就得失去点什么,这是天道。
是日,耿良辰名声大噪,仁义之名传遍津门。
谷而作为能力压哲彭人低头放人的江湖大佬,他的名声从这一刻起几乎达到了巅峰。
郑山傲的府邸。
宫家父女、老姜听到郑山傲说的这个消息,都有些恍惚。
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在他们看来,一场泼天的祸事,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耿良辰赢家通吃。
哲彭人为什么会服软?
他们都是从东北来的,很清楚哲彭人是什么操行,所以对这个问题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郑山傲有些如释重负,“这个孙猴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不过每次也都能让人放心。”
宫宝森突然道:“山傲,给我找部电台。我也该联系联系几个老哥们儿了。另外,我要给远在金陵的张紫珉打个电话……”
“华夏国术馆馆长?”郑山傲有些动容,“要惊动到这个层次吗?”
“不搞出大动静,怎么请得动高人?”宫宝森道,“你告诉耿良辰,让他做好上擂台的准备,最多一个月时间,这场专门为他而搭建的舞台,就会正式面世了。”
郑山傲微微犹豫,道:“师叔,您不见见他了吗?”
“不见啦。”宫宝森笑了笑,“他的最后一个对手,会是我。见得多了,见出感情来,我怕我会不忍。”
“师叔一番良苦用心,耿良辰若是知道,定会十分感动。”郑山傲感叹道。
宫宝森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师叔,那我去准备了。”郑山傲识趣提出告辞。
等他离开后,宫二对父亲说:“父亲,有件事,我得告诉您。”
宫宝森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道:“是不是你偷偷去找耿良辰的麻烦了?”
宫二顿时一怔,然后看向老姜。
“别看福星,不是他告诉我的。”宫宝森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吗?”
宫二有些无奈,但嘴里却道:“爹,这事儿您甭劝我。”
“我不劝你,我也不打算劝你。”宫宝森道,“人在世上,活的就是情义二字。你为你师兄去求战,我只会欣慰,我宫羽田,生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儿!”
“但你不该在人家有难的时候找上门去。这叫落井下石,是小人行径!更别说,耿良辰是为了国人性命,和哲彭人斗,他为大义,为家国而舍身忘死,我宫家的人在这个时候去找人家的麻烦,这叫什么话?这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生行径!”
这话极重,说得宫二脸色煞白,眼中含泪。
一边的老姜也变了脸色,急忙道:“老爷,这事儿怪我,姑娘还小,她不懂事儿,我应该懂事儿,但我一把年纪活狗身上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这都是我的错……”
“你当然有错。”宫宝森道,“福星啊,我知道你拿若梅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宠爱,但你不能无条件地惯她,这样只会是害了她。我这女儿性子倔,有时候说话不听,不听你就打!你老姜的刀,已经拔不动了吗?”
“我怎么舍得跟姑娘拔刀?”老姜苦笑。
“爹,这事儿不怪姜叔,错在我。”宫二突然扬起脑袋道,“错我认,宫家的人,做错事自己能扛,待会儿我就找耿良辰道歉去。但和耿良辰这一战,我还是要打的,这是我答应师兄的。”
宫宝森道:“不准强逼!”
“好。”宫二想也不想答应下来。
“说吧,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宫宝森问道。
“我想说,我被耿良辰拒之门外,于是我偷偷溜了进去,但我发现耿良辰并不在。”宫二道,“他明明不在家,却伪装成在家的样子,也许这跟哲彭人莫名其妙服软有关。”
“你想说什么?”宫宝森问道。
宫二微微犹豫,道:“耿良辰……会不会暗中投靠了哲彭人,明面儿上却跟哲彭人做戏?”
“爹,您要捧耿良辰,但这个人到底是忠是奸,您得看清楚了。您搭上一辈子的关系和名声给他搭了个通天的台子,万一到最后捧出个大奸大恶、假仁假义之辈,那就成了笑话了!”
“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老姜道,“耿良辰杀张敬尧可不是假的,他要是真是汉奸,这可说不过去。”
“这个人身上说不过去的地方太多了。”宫二道,“师兄的死,我心里总有疑虑,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
“但耿良辰实在没理由对三儿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