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大饥,人相食,官吏弗能禁,妇女幼孩,反接鬻于市,谓之菜人。屠者买去,如癈羊豕……老瘦男子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之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
这只是古书上的一段话而已,然而其中描述的场景,却让人不寒而栗。
吃人之事自古有之,但凡灾荒战乱之年,当人没有了吃的,那就和禽兽无异。
那真是有什么吃什么,吃得赤地千里,连草根树皮都啃完了,就只能吃人了。
这种末日天灾下,被吃的人固然可怜,但吃人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吃人就得死,宁死也不吃人这句话说来容易,但能做到的,只怕百不存一。
但无论怎么说,吃人这件事对任何一个现代人来说都是在挑战人类道德底线,是丑恶到极致的,绝不可被原谅的行为。
饥民吃人倒也罢了,但有的军队因为筹措不到军粮,也杀人来吃的行为,就更骇人听闻了。
偏偏这种事情每朝每代都有发生,就比如有个陶宗仪的文人记录了朱元章的部队吃人的惨状——
“……使坐两缸间,外逼以火。或于铁架上生炙。或缚其手足,先用沸汤浇泼,却以竹帚刷去苦皮。或盛夹袋中,入巨锅活煮……”
这些文字看了都让人毛骨悚然,何况是亲眼所见?
据说吃人会上瘾,因此人肉也叫做想肉,意思是吃了还想吃。
所以才会有只是为满足口舌之欲就吃人的食人魔。
据野史记载,隋末有个叫诸葛昂的人就把自己的小妾给烹了,用来招待朋友。
其灭绝人性之举,令人发指。
这种说来已让人寒气直冒,倍觉残忍,何况是亲眼所见?
苏乙现在明白为什么那片桑木林为什么那么茂盛了,为什么又有一股血腥恶臭之气了。
他也知道之前所见那个仆人从厨房里端出来的肉是什么肉了。
看着树林里那群被剃成骷髅状游荡的鬼魂,想起自己之前居然被那盘肉引动胃口,苏乙胸中杀机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直接抽出其中一个护院腰间弯刀,一刀划过,顿时收割两条人命!
他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踪,迈步向堂屋阔步走去。
院中忙碌的仆人们终于发现了苏乙,一个佣人面色一变,指着苏乙厉声喝问着什么,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堂屋里说笑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佣人的喝骂,再加上苏乙刀上鲜血,让一些人已经意识到苏乙的来者不善。有的人开始惊叫逃走,也有几个男佣人摸起棍棒锄头,向苏乙围了上来,就连那个马夫都抄起一把铁叉向苏乙冲了过来。
苏乙面沉如水,心冷如铁,如潮杀机在心中沸腾,汹涌难平。
眼见冲来的人都靠近了,苏乙这才骤然出手。
这些顶多会些拳脚的佣人们哪里是苏乙的一合之敌?
一个照面下来,凡是冲来的人就全都被苏乙给杀了!
而那些四散逃走的,苏乙也不放过,凡是能看到的,立刻施展轻功追上去一刀结果了!
若是距离远了,便捡起石头做暗器,几乎是一打一个准,每一下都打得一个人脑浆迸裂,断无一个活口!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全都该死!”苏乙冷血杀戮,没有半分仁慈。
堂屋中终于有人冲了出来,见到苏乙顿时面色大变,大声喝骂。
噗!
苏乙手中刀脱手而出,刺穿此人脖子后去势不减,带着这人的尸体撞进门去,只听堂屋里“稀里哗啦”一阵昏乱,夹杂着许多人的惊呼怒吼,还有痛苦之声。
苏乙一步跨出,人已迈入屋中。
只看了一眼,苏乙便再不想看第二眼。
“汉人?你是谁!”一个大胡子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惊怒喝问。
苏乙二话不说上前一拳轰在他的脸上。
砰!
全力一击之下,这人的五官塌陷下去,整个脑袋都成了瘪柿子,立即便丧了性命。
“啊……”
一边另一个年轻蒙人咬牙持刀刺来,他满手油污,刚才剃肉就用的他手中刀。
苏乙恨极了这些灭绝人性的牲畜,甚至连碰一下都觉得脏了手,当下飞跃而起,一脚踢在这人的下巴上。
这一脚含恨而出,竟直接把他的脑袋给踢得折断到后背上去,尸身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言情
苏乙犹不解恨,顺手一巴掌将一边颤颤巍巍的老妇打得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又一脚把一个花容失色的妇人踢得胸腔塌陷下去。
一个白首老汉怒吼着向苏乙冲来,苏乙毫不犹豫夺刀一刀枭其首级。
再转过身来,一对少男少女跪地痛苦求饶,苏乙毫不怜悯,上前一刀一个,尽数杀了。
剩下几人争先恐后想要逃出去,苏乙哪里肯放过?
追上前去各个都是红刀子进红刀子出,把他们扎了个透心凉。
耳听炕上婴孩啼哭,苏乙微微犹豫,最终没有上前,转身出了门,直奔厨房而去。
刚走到院子,就见两个女佣疯了般向大门跑去,苏乙捡起两块石头,一石头一个,全都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