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都纷纷点头附和,甚至包括三大妈在内。 其实绝大部分普通老百姓,要说有多坏吧,也不可能。民风大体上还是淳朴的,在道德建设方面,党的工作也是卓有成效。 但人性这东西,往往和道德要求是相违背的。杀人放火谋财害命,那是极少数。大多数人的坏只是停留在自私和妒忌这两个层面的。 恨人有,恨我无。 你苏援朝刚搬来院里就凑齐了三十六条腿,又是肥膘肉又是精白面,还买了自行车手表。 你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日子就过得苦哈哈紧巴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了,这些东西都没有,甚至想都不敢想? 所以你苏援朝得栽跟头,得倒霉,得跟我们一样,我们心里才舒坦。 然后要心安理得得意洋洋教育孩子,做人要低调,要踏实,否则他苏援朝就是下场…… 以后你苏援朝只要夹着尾巴做人认真改造,大家没准儿还能帮衬你一把呢。 这才是邻里和睦的正确打开方式。 眼见自己的话引起大家附和,刘海中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而巴老头儿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喜。 这苏援朝不得人心啊…… 这就更好办了! 巴老头儿接着讲述:“听你们这意思,这苏援朝平日里就是飞扬跋扈的性子?” “这事儿我最有发言权!”刘海中立刻道,“这是我老伴儿,不信你问问我老伴儿,苏援朝一个小年轻,当众对我老伴儿呵斥辱骂,一点儿都不尊重老人!这就是这苏援朝人品低劣的铁一样的事实!” 二大妈立刻应和,恨声道:“就是昨儿晌午发生的事儿,这苏援朝当着街坊的面儿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人太坏了!一大妈和三大妈她们也在,这事儿她们也能给我作证!” 于莉冷不丁道:“二大妈,苏援朝不可能无缘无故骂人,她为什么骂你,您给大伙儿说说?” “这……”二大妈顿时语结。 “甭管什么原因也不能辱骂长辈呀,是不是?”二大爷皱眉道,“我说解成媳妇儿,你这思想不对呀,你不能因为收了苏援朝一点小恩小惠,就公然替这种道德败坏的人狡辩。” “我……”于莉瞪眼就要反驳,闫阜贵却打断她道:“他二大爷,这事儿我听我老伴儿说了,看见援朝门口挂的牌子了吗?” 他指着那个烈属铁牌:“他二大妈说错了话,有侮辱诽谤烈属的嫌疑,人家援朝才据理力争的,人家可是一个脏字儿没有,是不是老伴儿?” “对,人家是读书人,一口一个您,客气着呢。”三大妈急忙顺着老伴的话说。 “一大妈不是也在吗?”闫阜贵又道,“他一大妈,昨儿援朝骂人了吗?” 一大妈摇摇头:“就是语气有点冲,骂人谈不上。不过也确实不太客气。” “你要说我家钱来路不正,我也不客气。”闫阜贵呵呵一笑。 “嘿,闫阜贵,你们老闫家怎么向着坏分子说话呢?你收了人家的好处,说话不公正!”刘海中急了。 “我跟苏援朝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谈不上好处不好处。不过就算我们没来往,我也不说人家坏话。”闫阜贵道。 “那,那眼巴前儿这事儿怎么说?”刘海中指着巴老头他们道,“你看这老的老小的小,他都惹了众怒了!” “这我不了解情况,我不乱说。”闫阜贵摇摇头,退了回去。 刘海中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就听秦淮茹冷不丁又开口:“二大爷,不管怎么着援朝也是咱院儿里的人,咱们内部有什么磕磕绊绊是内部的事儿,您这胳膊肘子可别拐错了地方,寒了街坊们的心。” “我……”刘海中脸色很不好看,却不知道怎么分辩。 看热闹的贾张氏一把将秦淮茹拽回去,压低声音骂道:“你是不是傻?你看不出来苏援朝惹出大乱子了吗?他要倒霉啦!” 语气里略带兴奋。 “好啦!咱们不要扯别的闲事儿!”易忠海一挥手,威严道,“没有做长辈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不管怎么说,苏援朝也不该顶撞二大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他环顾一周:“大家还要上班呢,咱们闲篇不说了,听巴大爷把这事儿给咱说清楚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别围着了。剩下的事儿,有我们三个大爷处理呢。” “就是,听一大爷的,都别乱搭茬了!”许大茂在人群中叫道,“听人家好好说事儿!”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巴老头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