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笑起来很好看,轻寒心里一动,错开槐花纯真、干净、漂亮的眼睛。
“刚儿说要求我什么?”
“大少爷您再带着二小姐出门溜溜呗,二小姐整天闷在屋子里,多无聊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不是人吗?”
“可是天天都是我,那也烦啊。大小姐整天都在外面,二小姐想出门都不行,多可怜。大少爷,求求你了。”
“是木兰想出去还是小槐花想出去?”
槐花的小脸一红说:“二小姐想出去,槐花……槐花也想出去。”
“槐花,说什么呢?”
石头赶紧在一边呵斥,槐花委屈的一撇嘴,嘟着小嘴不吭声。轻寒的目光扫过槐花粉红的小嘴,挪开目光说:“等我从上海回来,带你们看听戏去。”
“真的?大少爷,你说真的?”
“真的。”
“哦,太好了,大少爷您可是答应也带着我了。”
“我说了吗?”
“你说了,你说了,你说带着你们,可不就有我吗。”
轻寒好笑的看着小丫头说:“好吧,那就带上你吧。”
“我走了,我要去告诉二小姐。”
槐花一溜烟跑出去了。轻寒看着那道娇俏的身影,目光暗了暗。
晴姨娘的屋子里,下午管家送来那套首饰晴姨娘就知道要坏事。管家一脸的假笑,客气的说:“晴姨娘,这是金楼今儿送来的。”
“金楼送来的?”
晴姨娘打开盒子一看当时就头疼,一甩帕子说:“怕是送错了吧,我可没出门。”
“金楼说是大小姐订的,没错儿,我特意问过了。”
“没错儿?”
“没错儿。”
“那就放下吧。”
“晴姨娘您看些银子是从月银里扣还是您这就给我?”
“府里难道穷成这样了?连几件首饰都戴不起了?”
“晴姨娘您说笑了,耿府再不济,几套首饰还是买的起的,但这是您给娘家人的孝心,耿府却不合适替姨娘您尽孝心不是?”
“那是呐,毕竟不是正经的亲家,我这就取银子去。”
曼妮进门时,晴姨娘正咬牙切齿的看着盒子。
“姨娘,您这是干嘛呢?想咬它啊?”
“我想咬你。”
“又怎么了?我又怎么着你了?”
“这什么?”
“我定的首饰啊,可漂亮了,姨娘你看了吗?”
“我的小祖宗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怎么了?不就是一套首饰吗?至于吗?”
“至于吗?你……”
晴姨娘恨铁不成的戳了一下曼妮的额头。
“府里正守着孝呢你不知道?”
“这不都一年了吗?”
“你……你……你看这府里是开了荤,还是戴了花?老爷连胡子都没刮,你就买首饰,你是反了天了。老爷怕是这会儿怪我呢。”
“怪你做什么?我定的,姨娘连门都没出。”
“你也知道姨娘连门都没出,你就给我惹祸。老爷那是最讲规矩的,这事的确怪我,没给你说清楚。老爷那是一等一的孝顺人,你这事要让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行了,明儿我就让牡丹给你妗子送过去。”
“姨娘,你是疯了吗?不说银子多少,这可是我挑半天才选中的。”
“曼妮,这事儿没的商量,便宜你妗子了。”
曼妮跺跺脚,晴姨娘也一肚子气。
这事到了晚上太太就知道了,府里就这么几个人,喝水塞个牙不出半天都能传遍,何况这么大的事。太太坐在榻上冷笑着说:“这耿府怕是早就成了北京城的笑话了,这会儿才想起规矩来。这是深怕人不知道耿府有个天足的大小姐呢,耿府几代人攒的那点子脸面,她一个人就能败光。”
“太太,您管她呢,人家自个儿掏银子孝顺嫂子,谁也管不着不是?”
太太冷笑了一声。
“难得老爷今儿清楚了。”
“太太,您这话就不对了,老爷啥时候不清楚了?老爷心里清楚的很,从前就好闹腾,到现在还不是乖乖的?有那样一个不着调的娘,能教出什么好来?老爷心里要是不清楚,能把耿家的玉佩交给大少爷。”
“说起这事,石头看清楚了?”
“看的真真儿的,大少爷洗澡都没取下来。石头看见了几次,太太嘱咐后我让石头仔细看过了,翠绿翠绿的,样儿一点没错。我问过当家的,当家的说就是那块玉佩,当年老太爷亲手交给老爷的,说这是耿家的传家宝,只传嫡。玉佩在、人在、耿家在。”
“阿弥陀佛,老爷可算是办了件对事。”
“瞧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