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孙麻子提心吊胆的数到三,狠心,两手相对一扯,拉下三枚拉环。
四——第二捆手榴弹到了顺子手里,孙麻子不顾丢掉手指上套着的拉环,立即端起机枪。
五——第一捆手榴弹在日军小队头顶上空,不到一米的距离,轰然爆炸。
溅射的弹片和沛然的冲击波当头压下,瞬间死伤一片。
孙麻子的机枪开始响动,弹夹里的子弹,自右至左泼洒成一线,残肢断臂,血水喷涌。
赵义扣下驳壳枪扳机,右手横持枪,每一次开枪后强大的后座力带动枪口上跳。
借助这股强大的后座力,连射模式下的驳壳枪形成一个扇形扫射面,从左到右,弥补了捷克式的缺漏。
第二捆手榴弹在手,顺子没有立即扔出去,在心里默默数了一声‘三’。
手榴弹捆划出一道和先前角度相同的优美弧线。
轰——
第二捆手榴弹炸响,弹片和冲击波再次给鬼子小队沉重的一击。
还能站着的鬼子已经不到一个小分队,孙麻子机枪倾泻之下,这個人数越来越少。
游击班打得又猛又急,几乎没有给鬼子小队留下任何反应的空间。
带队的中尉在第一捆手榴弹爆炸的时候,正在落点下方,被弹片削去半个头,当场死亡。
接替指挥的鬼子副官终于能大权独揽,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枚驳壳枪子弹尖啸逼近,穿透胸口。
还活着的鬼子终于反应过来,迅速趴在地上,借助同伴的尸体隐蔽,进行还击。
赵义走出临时修建的简陋射击位置,大步快速地前冲,手中驳壳枪不断扣发扳机,左手里提着上了刺刀的中正式。
咔——驳壳枪发出空击声,弹夹里的子弹已经全部射出。
腰带子弹盒里还有不少备用子弹,距离鬼子只剩几米,换子弹已经来不及。
弃了驳壳枪不用,改用中正式近身拼刺,左手握二道箍,右手握枪柄,猛地迈步冲锋。
几米的距离,转瞬间冲过去。
趴在地上的鬼子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一吓,呆滞了一瞬,惊慌爬起,端着刺刀迎击。
左格,突刺!
两枪相接,三八式被格于一侧,枪口上的刺刀险险划过赵义脖子。
鬼子中门大开,中正式无阻地捅进鬼子胸膛,殷红鲜血当即渗出。
有人说,刺刀捅进胸膛之后,只会感觉胸口一凉,然后全身的力气被抽走。
赵义刺刀下的鬼子佐证了这一点。
鬼子的临死反扑并没有出现,就这样软软倒在刺刀之下,随着刺刀的拔出胸膛很快变成一团红。
“杀!”孙麻子端着捷克式冲上来。
仓皇爬起的鬼子脚步还未站稳,捷克式激射出的子弹刮着凌厉的风呼啸而至,近距离扫射之下,鬼子胸口上渗血的弹眼有如筛子。
斜阳西坠,黄昏出现,暮烟霭霭下苍绿伞柏挺拔虬劲。
波浪般起伏山峦镀上了一层金色,说不尽的诗意。
细若游丝的呻吟和吃不住痛的哀嚎令这诗意荡然无存。
好在,世上还是好人多,有人正在帮助他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只不过,用的是刺刀。
经过几次战斗,顺子已经有了彻底的蜕变,每一刀都精准狠的扎在鬼子心窝上。
赵义两手挟着掷弹筒直心疼,鬼子小队一个掷弹筒分队八人,配备三个掷弹筒,只有一个掷弹筒完好的保存下来。
顺子第二捆手榴弹在另外两个掷弹筒近处爆炸,钢铁铸成的筒管被得弯曲凹陷,无法使用。
前几次骚扰游击,赵义最先针对的就是掷弹筒小组。
携带的榴弹还没打几发,全部被游击班缴获。
“赵大队,别心疼了,这玩意咱也没人会用,就算是缴获了也没用。”
“没人会用多用几次不就会了,打上几百发榴弹,再怎么不会用也摸得着门道了吧。”
赵义扔下破损的掷弹筒站起来。
“把王八盒子的手枪子弹都拿出来给小米留着,其他的你们拣能用的留下,暂时用不上的收集起来掩埋。”
日式腰带上有三个弹药盒,前二后一,前面两个弹药盒弹容量为三十发,腰后的弹药盒容量为六十发。
一个普通步兵随身携带三八式步枪六五子弹一百二十发,携带手雷四颗。
机枪手携带的子弹更多,一挺机枪有正副多名射手,携带弹药超千发。
一个小队至少有三挺大正十一年式机枪,总弹药数有数千发。
游击班先前对鬼子小队多次进行骚扰,每次袭扰都会消耗一部分鬼子弹药,数次袭扰下来,鬼子的弹药消耗惊人。
这也是促使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