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京都三百里外的鲁阳县突遭土匪下山屠害村民之事。
山脚下的两个村子尽遭屠戮。
据悉,土匪所据蛇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其匪窝名蛇寨,有上千之众。
此山名蛇山,盖因毒蛇泛滥,而蛇寨犹如蛇窟,匪众与毒蛇混居,常人入内,九死一生。
当地县衙对其束手无策,事已至此,难以掩盖,只得上折子请罪,并请求朝廷派兵增援。
明德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砚台茶杯尽被砸毁,立于百官之前的燕王和孙尚书亦遭误伤,额头血流如注,却敢怒不敢言,只低头不语,眼中恨意闪烁。
文武百官皆惊恐万状,屏息凝神,深恐遭池鱼之殃。
最终,张世忠主动请命率军剿匪,众人才如蒙大赦。
事不宜迟,张世忠下朝后,便回府收拾了行囊,遂出城,率领一万精兵强将直奔鲁阳县而去。
兵部尚书等人亲自到城门口,目送军队开拔。
托程星晚的福,她把空间里泛滥成灾的战马送了十万匹给军队。
此次回京的士兵每人都配有一匹马。
这些马被养的膘肥体壮,四肢修长,跑起来速度堪比千里马。
按照他们的速度,天黑之前便能赶到鲁阳县。
伴随着他们的离开,京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感,让人心里发毛。
深夜,不少人被大街上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吵醒,听着声音是朝皇宫的方向去的。
预感到有大事发生,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蒙着被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很快,张府,袁府,薛府,沈府,以及一些与张世忠一个阵营的官员宅子外,都被重兵包围了。
只待皇宫内传出消息,这几户人家瞬间便会血流成河。
左相带着几十名官员,率领着三万兵马,来到了皇宫门口。
不费吹灰之力,宫门便从里面打开。
宫门守卫早已被他们换成了自己人。
已经是禁军大统领的林飞,率领着御林军亲自在太和殿广场迎接他们。
这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战斗,从皇宫门口到养心殿,没有遇到一丝阻碍,事情出奇的顺利。
明德帝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
一睁开眼便看见头顶乌压压一片人头,正恶狠狠的看着他冷笑,给他吓得打了个激灵。
明德帝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大臣们,如今却是这副凶狠的模样,心中又惊又怒。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他满脸怒容的大声呵斥道。
左相冷笑一声,“陛下,您仁德爱民,天下皆知。
只是那张世忠拥兵自重,恃功傲宠,根本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自打他回京以来,便将京都搅得鸡飞狗跳。
不顾同僚之谊,数次欺辱我等。
而陛下您却对此视而不见,屡屡纵容于他。
老臣为了自保,只能被迫如此了。
还望陛下恕罪。”
左相巧舌如簧的将他们起兵造反的原因全部推到张世忠身上,企图通过推卸责任来让自己心安。
“呵呵呵呵.......,好,好得很,左相,燕王,长阳侯,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刑部尚书.......,你们好得很啊。”
明德帝环视着屋子里这些大兖的中流砥柱,喉间发出一阵悲凉的笑声,而后他一个个的点明他们的职位。
在看到林飞时,他明显怔愣了一下,旋即痛心疾首的说道:“林飞,朕自问待你不薄,连你也要背叛朕吗?”
林飞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而后他目光坚定,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张世忠此去,京城空虚。
若他心怀不轨,与外敌勾结,我大齐危矣。
末将身为禁卫军统领,有责任保护陛下安危。”
“好个保护朕的安危,你把这些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放进宫来,就是这么保护朕的?”
“昏君,你德不配位,早该下台了,如今张世忠已经不在京城了,整座皇宫都被我们的人马包围了,任你巧言令色也改变不了,你今晚即将暴病而亡的事实。
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堂兄,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本王便好人做到底,我会把你那刚回来的野种送下去陪你,让你们父子俩在阴曹地府团聚。”
看着孤立无援的明德帝,燕王激动的难以自抑。
他迫不及待的撕下了伪装,露出了他充满野心与暴戾的真面目。
过了今晚,他便会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他仿佛看见了皇位在冲他招手。
此时他只想逼着明德帝早点把传位诏书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