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小小的身躯不断的往后退。
长公主见儿子如此抵触的他,心痛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她手足无措的张开双臂,却不敢再触碰他,恐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
还是锦武先反应过来。
冲上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还是锦武率先回过神来,冲上前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昭儿别怕,是二哥,二哥会保护你,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了。”
景昭原本还在竭力挣扎,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昭儿别怕,你有我们,哥哥们会保护你的,以后程家村就是你的家,谁也不能带你走。”
锦皓也噙着泪水,走上前去,与锦武一同,将景昭紧紧护在身后。
锦文则眼眶通红的看向长公主,恳求道:“姨姨,能不能别把昭儿带回去?
昭儿他乖巧懂事,我们早已将他视为亲弟弟了。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阴霾,他还那么小,成人的世界错综复杂,于他而言,太过残酷。
求求您了,就让他留在这儿,和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会好好爱他,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疼爱。”
长公主听到他们这一番话,欣慰的同时,又心痛。
毫无关系的外人都尚且会护着她的昭儿,可作为他血亲的凤家人,却千方百计的想要他的命。
她本确有带他离开之意。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她亲眼目睹了平阳县的繁荣昌盛与和平安宁,方知此地确如传闻那般美好。
然而,纵是风景如画,她也无意驻足。
一想到她的兄长无时无刻不在遭受蛊虫的折磨,她便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高飞,遍寻大江南北,找到药王谷的人。
她本意是要携景昭一同前往,毕竟好不容易才与自己的儿子团聚,自然是片刻也不想与他分离。
在场的唯有李氏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而对于长公主的品性,她尚不了解。
担心长公主会因为孩子们的言语而降罪于他们,于是急忙出来圆场道:“孩子们年幼无知,言语无忌,还望殿下切莫怪罪。”
长公主对他们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怪罪他们。
“都是好孩子,我甚感欣慰昭儿能得到他们的关爱。
说到底,这件事最应归咎于我,是我有眼无珠,善恶不辨,白白让我的昭儿受尽了委屈。
不过无妨,我已亲手为我的昭儿报了仇,那些人再也无法伤害到他了。”
她擦干眼泪,微笑着对李氏说道:“我亲手杀了他们全家,知晓内情的人皆说我心如蛇蝎,忤逆弑亲,谋夫害命,罪该万死。
你,是否也作此想?”
李氏听后,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长公主竟如此杀伐果断。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轻声说道:“殿下英明。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于情,昭儿是他们的骨血,于礼,昭儿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
他们罔顾亲情,藐视圣恩,竟敢对无辜的昭儿下此毒手,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您身为昭儿的娘亲,自然该护着自己的孩子。
罪孽深重之人,杀了便杀了。
至于他人的非议,不必理会。”
长公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她转身看向景昭,眼中满是慈爱。“昭儿,如今恶人已除,你可愿跟娘回家?”
此时景昭在被程家村的一群孩子护着,在他们的柔声安抚下,他那颗受惊的心已渐渐平静。
但他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怯懦胆小的景昭。
听到娘亲的询问,他面露惊惶,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他的内心十分矛盾,一边是对娘亲的思念,一边是对程家村所有人的不舍。
最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娘,我想留下来。这里有我的哥哥们,还有许多关心我的人,我在这里很快乐。
娘亲,你也留下来,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长公主轻抚着他的头发,微笑着说:“好,既然昭儿你已做出决定,娘尊重你的选择。
娘亲陪你一起住在这里。”
此后,长公主在程家住了下来。
不过短短两三日,她便彻底明白了景昭为何会如此依恋这个地方。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美食,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具,前所未见,让人爱不释手。
街道上的商品更是五花八门,应接不暇。
仅是一个程记商场,便让她足足逛了两天,仍意犹未尽,乐此不疲。
无需言表,她已然深深地爱上了此地,并下定决心,日后在此安家。
若不是下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