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忠好不容易才挤进县衙里。
却在里面看见了狼狈不堪,浑身脏污的县令和户部侍郎李芃。
“刁民,刁民!快让人去把他们抓起来,统统砍脑袋!”
翻遍了整个县城连盗匪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更别说找回失窃的饷银了。
现在民怨沸腾,百姓们涌上大街,看见他们便如看见过街老鼠,烂菜叶子,臭鸡蛋,小石块铺天盖地的朝他们砸来,还有些没搜查的人家,根本就进不去。
县令见他大言不惭的只知道像条疯狗似的叫唤。
忍无可忍的爆发了,连以下犯上的忌讳都抛到脑后去了。
“杀头,杀头,有本事你自己去啊!
要不是你淫虫上脑,只顾着寻花问柳,来了德州也不去将饷银交给大将军,今日本官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这个狗官,你这个蠢猪,我要被你害死了,大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县令浑身颤抖着,仿佛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而无法自控。
他的颤抖如同风中的树叶,让人感受到他的脆弱和无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而感到绝望和无奈。
他声嘶力竭的将心中的恐惧与积攒的怨气统统朝刘芃这个始作俑者喷了出来。
刘芃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被几欲癫狂的县令逼的连连后退。
县令的话语如同锐利的箭矢,直射刘芃的胸膛,让他无法躲避。
县令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刘芃。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如同惊雷一般在刘芃耳边炸响,让他无法忽视。
刘芃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因为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他的眼睛如同灯笼一般,照亮了他内心的震惊和疑惑。
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如此指责他。
面对县令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刘芃连连后。
他的脚步踉跄着,仿佛是因为他内心的混乱和不安。
他的身体不断地向后退缩,仿佛是因为他想要逃避县令的指责和攻击。
“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你一个小小芝麻官,竟敢指责我!”
“我没疯,反正没找回饷银你我都活不了了,你不过是个即将被千刀万剐的可怜虫,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户部侍郎吗,你连累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县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在县衙里坐立不安。
他为官这几年虽说算不上多正直清廉,但却也并无大错。
如今却因为李芃这个蠢货的愚蠢行为,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感到自己的项上人头正摇摇欲坠,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恐惧让他再也不想给刘芃留半分颜面了。
张世忠好不容易从人缝中挤了进来,便看见了这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
此时的二人,正如同两条疯狗一般,互相撕咬着对方,嘴里还不停地喷涌着恶毒的话语。
从他们的争吵中,张世忠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饷银丢了!
“啥玩意,饷银丢了!”
张世忠反应过来后,大步向前,揪着刘芃的领子质问道。
“张......,不是,镇国大将军,你听我跟你解释!”
刘芃没想到张世忠会突然出现,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两条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
“好啊,既然你已经到了德州了,就把饷银交给我吧,还等什么,快走啊!”
张世忠率先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
转头一看,只见刘芃满脸心如死灰的样子跪在地上。
“大将军,我实话跟您说了吧,饷银.......没了!”
张世忠惊怒交加,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问道:“没了是什么意思?”
刘芃顶着他要吃人的目光,颤颤巍巍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两日前.........,门窗都是完好的,门锁也没有撬开的痕迹,可是屋子里的百万饷银却不翼而飞了。”
张世忠闻言,心里一突,这作案手段,听着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些饷银应该在自家乖宝手里。
也就是说饷银没丢。
知道了饷银的下落,他悄悄的松了口气。
面上却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说什么飞天大盗,这话你拿去糊弄鬼吧,我看就是你们自己监守自盗。
说,你们把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