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答应了郑夫子第三个选择,只要新儒的人愿意来炎国出仕,孤都会一视同仁,不会尊其他思想学派去抑制新儒的。”
厉夏这话是说给郑公听的,同时也间接的说给其他的人听,那就是炎国不会主推一种流派。
关键是目前为止,厉夏也没有发现,哪一家的学说最契合炎国,只能说有一部分比较契合。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炎国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好了。
这种四处下注,脚踏很多条船的行为,可能会让各家都不能真心实意的支持他,同样也避免了炎国走向极端,被某一家给彻底的影响了。
郑公点了点头,没有给出评价来。
他以为厉夏会选择第二条,不过选择第三条也好,对双方都没有太大的约束。
只不过你这条件,再加上炎国的水平,真的能够吸引来新儒的夫子来出仕吗?
郑公感觉很难,所以他回去之后,还要费一些口舌,说服一部分人来炎国出仕。
毕竟像江夫子,谷夫子之流,也只是把炎国当做最后的保底选择,先在其他的国家进行出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最后来到炎国服务。
只有张家兄弟两人例外,他们直接是奔着炎国贵族来的。
小国贵族那也是贵族啊,就算是炎国再不行,拿到了贵族阶级的资格再离开也不迟。
而新儒是儒家分出来的,大地方出来的人都比较傲气,担心他们看不上炎国,不愿意过来。
如果厉夏能够拿出人师的位置,可能会有很多人新儒的人过来,国家再小再弱,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人王,大周皇朝认这个位置。
可是炎王不愿意拿出这个位置诱惑新儒的人,也只能郑公自己想办法了。
如果没有一点牵扯的话,不愿意来就不愿意好了,他也不在意。可是新儒分家,是在炎王的建议下成功的,双方已经有了渊源。
即使看不上,也肯定让人过来的,先插个眼,赌厉夏和炎国的未来。
他觉得能够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不得不拿出自己画大饼的手段了。
“实不相瞒,炎国打算明年或者后年就建造一处学宫,当然了也只是计划,还没有真的去做。
如今都在做着准备,一切进展还算顺利。
这学宫跟以前的学宫不一样,以前的学宫都会百家的某一家组建的,目的是为了收弟子,给国家培养自己思想学派的人才。
但是孤打算成立的这个学宫,是允许百家之人都可以来学习的,主要用于百家之人收弟子,相互商讨经验,以及互相辩学等等。
如果可以的话,炎国未来的所有职位,都会出自学宫,或者说所有职位的人,都要进入学宫相应的百家深造一番。
当然了,这个想法还不太成熟,准备工作还在继续。
如果儒家愿意来的话,可以在学宫当中,同样给新儒留下一个位置。”
厉夏就是用这个大饼笼络孙夫子的,如今把这个大饼又给了郑夫子。
原本还在思考问题的孙夫子,听到厉夏的这话之后,突然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子,不过很快又放下心来。
因为厉夏已经跟他通过气,他已经是兵家在炎国学宫的祭酒了,以后学宫建立,他就是学宫兵家得了带头人了。
江夫子是学宫史家的领头人,也将会是祭酒。
以前的学宫,只有一位祭酒的,毕竟只有一家思想学说,但是厉夏不一样,有多少思想流派,就会有多少祭酒。
这样一来,显得祭酒有点廉价了都,但是又放心不下,自己思想学派的人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衰落。
郑公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厉夏的想法很好,但是这个想法又不是太难想,毕竟这种想法太简单了。
然而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何没有一个国家这么做。
不是不愿意,而是很多人都试过,最终都没能成功,毕竟聚集的百家越多,存在的问题和矛盾就越多,很难坐在一块去。
聚集三四家的话,就差点没有打起来,更不要说聚集所有百家之人了,管理起来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而且当初百家为了祭酒的位置,更是争斗无比。都想让自己家的夫子成为祭酒,还闹出了不少人命。
郑公可是当初这件事的亲历者,怎么可能会被厉夏糊弄过去。
“大王的想法不错,眼光也很好,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郑公担心厉夏野心太大,又好高骛远,所以说话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客气,反而郑重了起来。
“这个想法,当初的人皇也曾做过了,一共聚集了二十六家流派思想学说,但是也仅仅存在四个月而已就解散了。
知道最后造成的后果吗?当初的祭酒是儒家的一位巨子,被人给杀死了。
因此牵连了三位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