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闹事?”
“夏侯楙在干什么?”
“什么?”
“夏侯楙去渭南了?”
张郃惊愕。
虽然早知道夏侯楙“怯”,但张郃没想到夏侯楙会如此的“怯”。
黄忠来抢城没错,可黄忠也没占优势啊。
城内守军未败,夏侯楙就急着跑路了?
张郃沙场厮杀惯了,对夏侯楙的想法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对于夏侯楙而言,什么事都比不上治家业重要,而治家业的最大前提就是: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令家业兴旺。
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怯?
怯就怯吧,被说两句怯难道就会折寿了?
心中不忿的张郃,拿夏侯楙也没辙。
弃城而逃构陷潘濬的罪都被曹丕饶恕了,这次只是去渭南整军又如何会被问罪?
无奈之下。
张郃只能亲自引兵来到东门。
先将闹事的民夫射杀后,张郃又给魏苟下达了军令:若再有民夫闹事,不问缘由,一律射杀。
张郃积威甚重,这雷霆手段一出,顿时令东门外的民夫瑟瑟发抖不敢再消极怠工。
留下魏苟镇守东门,张郃引兵前往北门。
黄忠不除,这长安城民心难安!
北门口。
黄忠用粮车结阵为屏障工事,抵挡了曹彰和夏侯霸一次又一次的强攻。
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黄忠,一点也不为过。
“黄忠这老匹夫,跟个乌龟壳一样真是难啃!”夏侯霸取下头盔,用汗巾擦拭满头的汗水。
夏季军争,酷暑炎热最是遭罪。
曹彰亦是铁青着脸。
自入关中后,曹彰就觉得这战场越来越不友好了。
以前打乌桓和鲜卑的时候,曹彰是势如破竹,见谁打谁,畅快淋漓。
结果到了关中后,曹彰一直都在挨揍,如今更是连黄忠这個七旬老将都拿不下。
这让曹彰颇为烦躁。
“上火箭!”
曹彰咬牙切齿,决定先用火箭将黄忠结阵为屏障的粮车点燃。
夏侯霸吃了一惊:“镇西将军,那可是粮食!打退了黄忠还能吃的。”
“若是烧了,岂不可惜?”
“更何况,若用了火箭,我还如何冲阵斩杀黄忠?”
夏侯霸对斩杀黄忠替父报仇恋恋不忘。
不杀黄忠,夏侯渊就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曹彰轻斥:“我们是缺这点粮食吗?”
“若不能击退黄忠,势必造成长安城内军民的恐慌。”
“这个时候你还想什么阵斩黄忠?”
“等黄忠溃败,你我再引骑兵出城追击,一群两条腿的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
“莫要被仇恨迷了眼,因小失大!”
黄忠眼尖。
瞅见魏兵开始更换箭矢,瞬间猜到了曹彰的意图。
当即。
黄忠令军士推开粮车,转守为攻。
这忽然的变故,令曹彰和夏侯霸措手不及。
弓箭手尚未点燃火箭,就惊见黄忠引兵杀来。
王平和马忠冲在最前,手中的环首刀凶狠的砍杀眼前的弓箭手。
“好胆!”
曹彰见状大怒。
黄忠不仅不守了,竟然还敢冲出来!
这是不将曹彰当人看啊!
曹彰亲提长戟,借助马力直接冲向王平和马忠,要砍杀两人来振奋军心。
然而。
还未等曹彰的战马靠近,一匹矫健的黄骢马就一跃而起,跳到了王平和马忠前方。
那碗口粗细的长槊直接扫向曹彰。
曹彰只感觉手臂一震,下意识的脱手卸掉长戟的力道,眨眼瞬间又再次稳稳的握住。
若是反应再慢些,曹彰的长戟都得被震飞!
曹彰心中惊骇:“这老匹夫竟然还有这般的气力!”
曹彰才三十出头,这精气神都在最佳;黄忠七十有三,这精气神远不如少壮。
然而。
三十出头的曹彰跟七十有三的黄忠比拼气力,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曹彰不由扪心自问:倘若黄忠也是壮年,我方才还挡得住吗?
“夏侯霸助我!”曹彰大呼。
黄忠非一人能敌,战场上曹彰也不想讲什么武德!
夏侯霸本就深恨黄忠,听到曹彰的呼声,当即提枪来战!
“两小儿齐上,也不过如此!”黄忠不惧,扬声大笑。
长槊左挑右刺,黄忠不仅气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