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凤晨作为鲛人的挚友,自然不会任由云阳汐欺负自己这个懵懵懂懂的朋友,每次云阳汐到来,他就带上楼慎留下的蜃珠,代替鲛人去和云阳汐周旋。
邢凤晨比鲛人要聪明伶俐的多,偶尔使几个小把戏,竟然也没叫人识破。
这其实已经为之后的悲剧奠定了伏笔。希桐收敛起眉眼间的惋惜之色。
人类到底是没有办法扮成妖怪的。
他推测,邢凤晨之后离开了孤儿院,却还是在命运的阴差阳错的安排下应聘到了云家的海洋馆,云阳汐认得这张脸,自然要把他狠狠扣在手里,至少要弄明白鲛人到底去哪了。
不管是邢凤晨誓死不从,还是云阳汐恼羞成怒,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凋零在了那家海洋馆里。
希桐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他站起身,把关着梅露哲(旱魃)的笼子徒手拆了。
他挥了挥拆下来的铁栏杆,这栏杆很坚硬,也很沉重,打造它的人一定是怕死了这些生着尖牙利爪的怪物。
希桐把梅露哲的身体小心地抱了起来,放在他先前击倒的那个人旁边。
那人脑后汩汩地流着血,希桐空间里的怨灵看到了他,身上的怨气都浓厚了几分,挣扎着用身体撞击空间的障壁,想要把他撕成碎片。
他流淌的鲜血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地面流向了梅露哲的尸身。
“这份血债,就用血来还吧。”希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