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芃娇头也不回,她也不尴尬,而是惋惜地说:
“当初鹤伏夕刚来,谁也不搭理她,只有姐姐不介意,陪她说话送她东西。如今寻她的人多了,怎么倒把姐姐冷落了?要我说,她更应该记着姐姐的情分,把姐姐放在第一位才是。”
谁说不是呢。
芃娇终于听着了句知心话,把身子略略扭过来。
但还是不肯正眼看朱玥。
朱玥一点也不恼,自顾自地做到一旁,絮絮叨叨:
“听说她折腾出什么葛衣,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哗众取宠罢了。但哪怕是如此,因着姐姐以前那般待她,她也应该主动给姐姐做一份,难道没有么?”
芃娇这才给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委委屈屈地说:
“哪里有呢。雌夫人尊贵又怀着胎,怎么会舍得劳动玉手,给我这不打紧的小雌性做衣服。”
朱玥听了,脸上显出几分薄怒来。
“鹤伏夕可真是太过分了!她对我这个表妹翻脸无情也罢,姐姐待她不薄,她怎能这样忘恩负义!”
骂得好!
再多骂两句!
芃娇心里道,但面上还是悲悲戚戚,唉声叹气。
朱玥将鹤伏夕大骂一通,让芃娇听得周身舒爽后,她话音又一转。
“不过,姐姐以后的日子,怕是……”
欲言又止惹得芃娇追问:
“怕什么?左右我不去沾她就好了,难不成她还追着我欺我?”
“那可说不定……”
朱玥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说:
“姐姐,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鹤伏夕一个看起来不能生的,怎的突然变了神品吧?”
芃娇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心脏怦怦跳。
“为什么?”
“因为啊……”朱玥对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