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有骨气的士绅激动不已,孙可望的蓄谋现在已经昭然若现了。
这让原本已经绝望的他们,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各位的缙绅们,我张胜跟随国主已有二十年之久,并不是不通半点文墨粗胚。”
张胜拱手道:“各位忍辱负重多年,以后在广东,地方上的事情还希望各位缙绅多多帮忙。”
“侯爷严重了!只要能令我华夏衣冠重现于世,我等愿为国主赴汤蹈火!”几名佛山士绅郑重行礼。
士绅只是一个笼统的概率,有张煌言、张名振这样的抗清义士。
有孙之獬这样的无耻败类。
在这两个极端之中,还掺杂着代表着主流的墙头草。
在墙头草中,又有钱谦益和眼前的这些家国之念比较重的人。
所以对待士绅,孙可望还是那一套分化拉拢的策略。
对张煌言者,那自然是尊重有加。
对孙之獬者,那自然是杀他全家。
而对于墙头草们,则是进行统战。
当然了统战统战,里面有统字,也有一個战字。
而现在对佛山良心未泯的士绅,孙可望执行的是统字。
而对于那些没有丝毫家国之念的无耻士绅,孙可望执行的则是一个战字!
“来人啊,把供词让这些老爷们都签上,然后全都拉出去砍了,要是有勇气的赐予白绫、毒酒,帮他们体面!”
张胜安抚了通明的士绅后,大手一挥决定了这些为了家业死心塌地做走狗的士绅命运。
“张胜,你不要太过分了。”一名士绅悲愤道。
“过分?”张胜鄙夷道:“再敢多言,信不信我灭你九族!”
此言一出,全场的气氛为了一凝。
“昔日尚可喜和耿继茂在广州杀得人头滚滚,你们被他吓破了胆,一个个拥有百万家财却不敢有丝毫的抵抗。”
“现在我张胜来佛山了,又岂能容你们放肆!尚可喜做得,我张胜就做不得了?”
“好好认罪上路,否则杀你们全家,鸡犬不留!”
“流寇!流寇!这哪里是侯爵,分明是流寇啊!”
佛山士绅的心中悲嚎不已。
在张胜这个流寇面前他们真是没有丝毫办法。
“侯爷,你就饶小人一命吧!”
一名士绅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侯爷,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过门的八岁小妾,请侯爷看在小人愿意献出家产的份上,行行好,放过小人吧!”
又一名士绅开口求饶。
“侯爷,您和国主文成武德,仁义之名天下皆知,当成在云南倡义之举,至今仍然为人津津乐道。”
“听说云南士绅,不仅能够保全家业,每年还能承蒙天恩,收一成的恩租。”
“若是在广东,国主和侯爷继续行此倡义之举,必定人心所向,群起响应!”
一名名士绅开口,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拯救自己的命运。
在死亡的威胁下,佛山的士绅们突然觉得一成的地租似乎也挺香的。
先不要说地租,也不要说产业了,就算能够留下一条命,此时的佛山士绅也心满意足了。
人性总是复杂的,想当初云南士绅逍遥自在,等到天下大乱,崇祯吊死,大西军入蜀后。
看着隔壁同行的下场,云南士绅不寒而栗,开始出粮出饷,响应沐天波的号召,准备拒敌于云南之外了。
然后沙定州贪恋昆明的财富,在整个云南烧杀抢掠,这个蛮族土司毫无教化,把云南士绅们杀得人头滚滚,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孙国主带着大西军以救世主的身份入主云南,保了这些人的身家性命,还给了一成地租,从此云南大治。
士绅们的榆木脑袋也是可以开窍的,但前提是得把他们给杀疼,杀怕了!
而张胜的手段已经成功的让佛山士绅们的脑袋开窍了,只不过为时已晚!
“哼!少溜须拍马,尔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胜冷笑道:“但凡这几年,你们稍微有些骨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
“国主说了,既然你们为了家业连祖宗都不要了,那我驾前军就夺了你们的家业,再送你们去见你们祖宗!”
张胜大手一挥,道:“通通带下去,想用白绫的用白绫,想喝毒酒的喝毒酒,要是不敢自我了断的,直接砍头!
“侯爷三思啊!”一名士绅痛哭流涕。
“侯爷,我等若死,只怕对国主和侯爷的名声不利啊!”
“侯爷,若是滥杀无辜,天下人怎么看侯爷和国主!”
临死之前,一名名士绅疯狂出言。
“行了!”张胜勃然大怒。
“统统带下去,再敢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