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了小笔意外之财,渔夫并没有就此停下捕鱼,郑君山乘的小火轮一开走,就继续的撒起了网。
郑君山现在安排各种事情尤为上心,所以搭乘渔船的几个队员都是选的捕过鱼的,弄得有模有样,不仅没让渔夫起疑,还因此搭上了话头。
郑君山走后,船行到了新济洲头,便调头从江南岸走,路上遇到了南岸的两队队员,交换了情况。
郑君山并没有把两队人马安排去查江湾煤站,甚至还让他们接手了渔船调查江心洲的工作,继续沿江调查。
毕竟虽然心中认为江湾煤站有八成可能,但在没有彻底证实前,郑君山并不想就放弃其余线索。
郑君山乘坐的小轮,绕着新济洲走了半圈,又回到了新济洲洲脚的江背岸,进了江边芦苇遮掩着的水道,到了小营不远。
“船家,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不是什么小商人吧!”
船主轻轻点了点头,心已经落到了谷底,只是没办法,只得强装镇定道:“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不会往外说,还请……”
“唉……”郑君山摆了摆手,知道船主想岔了,以为自己让他开进远偏僻的地方是要灭口,单靠嘴一时也难以打消对方疑虑,于是取出两根小黄鱼。
“船家,有点事我想让你去帮我办下,若是成了,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着黄澄澄的两小黄鱼,船主知道自己想岔了,同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知道这俩根的价值,自己跑船几个月可能才赚得到。
而且这是笔意外之财,不需要拿去做日常开支,自己完全可以存下的,那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换条大些的船了。
船主想了很多,一会儿是要存着买新船,一会是要给妻子买身新衣,一会又是留着给儿子娶妻等等等等,反正把这笔钱的各种用途都想了遍。
但在最后,船主还是忍受住了诱惑,小声示探的问道:“官爷,您是不是要动江湾里停着的那些船?”
“嗯……”郑君山有些奇怪船主居然想到了这层,但细细一想,自己一直在向船主打听船的事,想到这层也没多难。
不过也足以说明船主,观察力并不差,让郑君山对让他去办这事更有了信心。
看着明显有话想说,却又在那纠结半天的船主,郑君山道:“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只要不是太过分,同时在我能动用的范围内,我会同意的。”
“这……”船主盘算了好一会儿后,心一横,咬了咬牙,道:“这位官爷,如果你们抓了那些人,可不可以转让给我艘船?
最差的就好,我可以以市价购买,但我没那么多资金,需要拖欠一段时间,您看……”
郑君山闻言,想了下,开口回道:“这个我可以应允,甚至还可以以几个月前的市价转让给你,但你必须做得让我满意。”
听到这话,船主激动得满脸通红,也不怪他,南京生意火爆,让船运也分到了一杯羹,运输赚得更多,船的价格这几月也上扬不少。
郑君山也没骗船主,毕竟这支船队已经组建多年,虽然在普通人看来都是好船,但最老的那几艘郑君山并不认为留手上有多大用。
主要原因是那几艘都是烧煤的船,虽然这是长江上大部分小火轮的主流动力,但情报处用船,又不是拿来跑船,何况年份还挺久了,所以这几艘对他们没什么作用。
待船主情绪稳定下来后,郑君山把要让他去做的事说了下,主要是去江湾煤站附近,向各村的人探听些消息。
至于为什么不亲自去,郑君山主要考虑到这里是乡下,自己的人在这都是生面孔,又不像城中人口众多,贸然前去不太合适。
而船主不同,他常年在这片江面跑船,这些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人乘过,可以算半个熟面孔,让他先去探探路。
能查到足够的消息,那郑君山也就不用派多少人去,若没有查到自己想要的,有船主探过路,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把船主要做的讲明后,郑君山看了眼船舱内船主的儿子,继续说道:“我还需要你家小子,去给我办件其他事。”
“这……”船主迟疑了下,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我去就可,那小子太小,能做什么是不是?”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让他到江湾周围探探附近的地形等情况,不会有事的。
之所以让他去,就是因为他很年轻,对方不会太过在意,你就放心吧!去那逛一圈就可以回来。”
船主还是不放心,郑君山没办法,好说歹说,船主才勉强同意,进了船舱,给他家小子说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小子出来。
小伙子看着才十三四岁,但已经跟着船主在江上跑了两年船,相较于船主的担心,他倒是满脸的兴奋,过来后就开始向郑君山询问要做些什么。
郑君山给讲了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去江湾煤站周围逛一圈,看看地形,看看草木,看看农田里种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