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都忘记了,先前因为接连“生病”,周景云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周景云皱眉:“什么规矩,大过年的。”
没错没错,大过年的,可别找这个晦气,梅姨娘忙点头,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谁想到会撞上世子回来啊,不是说赴宴去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奴婢先告退了。”她急急说。
说罢也不管庄篱有没有应声,掉头就出去了。
她的小丫头还在廊下跟一群小丫头分果子,梅姨娘走的没影了才发现忙跟过去。
“姨娘跑什么?”小丫头抱怨,“我都没分上果子。”
梅姨娘没好气说“少夫人又不苛待人,这里有的,咱们也有,又没少你吃的。”
小丫头嘿嘿笑,那倒也是,但多一分不要白不要嘛。
主仆两人嘀嘀咕咕走远了。
庄篱室内的婢女你看我我看你使着眼色退出来。
周景云洗漱更衣出来,看到庄篱在铺床。
“母亲….一直盼着有子嗣。”他说。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不去梅姨娘那里?先前是生病照看她的理由,此时不生病了,就换这个理由?
妾室不是也能生孩子?
庄篱看他。
“过年期间,去姨娘那里,不好,免得母亲担心。”周景云接着说。
庄篱笑着点头,既然他要守着她,那就守着吧。
“是我疏忽了。”她说,“世子今天累了吧,早点歇息。”
说罢自己先上了床。
“今日在医馆,请了章大夫吃饭,他都喝多了。”
夫妻两人总要说些话,庄篱便主动说今日的事。
周景云在床边坐下来:“当大夫的,比较克制,很少饮酒吧。”
“世子的酒量呢?”庄篱问。
周景云笑了笑:“今日参加了两场宴席,你看我现在如何?”
庄篱果然从内探身看他。
夜灯下,周景云面色微微发红,双眼有神,但昏昏等下能看出又有一些恍惚。
“周景云….”庄篱迟疑一下,说。
其实惑术问话周景云,她现在没太大信心了,先前也用过,结果也没问出什么,反而放松了警惕。
趁着喝酒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
话刚开口,周景云打断她:“别这样喊我的名字。”
庄篱愣了下。
“你我夫妻。”周景云垂目说,“你喊习惯了,让母亲知道了,会背后说你。”
这样啊,直呼丈夫名字是不好。
庄篱笑了笑,罢了。
“好,世子,我知道了。”她说。
周景云收回视线,吹灭灯。
“歇息吧。”他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读书了,两人也默契的不再提及。
庄篱嗯了声:“过年应酬多,还挺累的。”
周景云也嗯了声。
床帐寂静无声,两人似乎都睡着了。
“阿篱。”周景云突然又说。
庄篱嗯了声应答。
“过年了,别忘记给你家人祭拜一下。”周景云低声说。
哦,庄篱哦了声,又说:“谢谢。”
床帐内再次陷入安静。
夜色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