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明白此事在随边弘这里是真的过去了,便也不再纠缠此事,携着随边弘一同走到茶案前坐下品茶聊起了正事,同时命欢颜将众谋士召来。
林知皇与随边弘在茶案前品茶闲话了片刻,柳夯、梁峰溪、淮齐昭等人便也入了帅帐,向林知皇行礼后,便也一一入了茶案前就坐。
该来的人都到齐后,林知皇将刚从陈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大致讲了。
半月前,怀王妃何清馨伙同弟媳张舒窈,也就是何氏此代主母诛杀何氏家主何清时,成功掌权何氏。
怀王妃何清馨掌权何氏后,便在陈州众世家尚未反应过来时,操何氏精锐私兵,直接以王城中有士叛主生乱之由,攻入王城中数十世家主宅,拿下这些世家的家主径直投入大牢。
而后用雷霆手段迫这些家主认她为主,愿意交兵从她为主者,能再从大牢得释,但凡有硬气不从者,杀。
在怀王妃说到做到,连杀几个被关入大牢还胆敢叫嚣不从的世家家主,并让弟媳张舒窈亲自带何氏精锐私兵灭了其身后世家主支后,其余世家家主皆战战兢兢而从,拜怀王妃何清馨为主。
至此,陈州内乱在怀王妃何清馨的铁血手腕下迅速扫平,与此传开的,还有她狠辣暴虐的名声。
能眼都不眨的斩杀亲弟,而且丝毫不掩此事,无人不骇。
梁峰溪听得这消息直接佩服地拍了掌:“这怀王妃倒真是个人物,竟能狠得下心杀弟夺兵平息内乱,而且丝毫不掩藏此事,倒真是个人物!”
柳夯道:“错了,她不掩藏杀弟之事是为了震慑。”
淮齐昭亦是点头:“陈州那些生乱的世家心都不齐,还未拧成一股绳,之前何氏为大,他们便以何氏为头冲锋,这会见怀王妃何清馨连嫡亲弟弟都狠得下心杀,心智不坚者首先便露怯了。”
随边弘慵懒的一点头:“不错,怀王妃都伙同弟媳夺权何氏成功了,这杀弟之事想要掩藏并不难,事情能散的人人皆知,乃怀王妃从先开始就没想过掩藏此事。”
梁峰溪赞赏完怀王妃何清馨后又担忧起来:“如此,吴大将军就不用向主公借兵回去平乱了,他是不是就要返回陈州了?”
柳夯抿了一口茶道:“他还没带兵帮主公打下兹州黄匀郡呢,如何能返回陈州?”
淮齐昭点头:“就算吴大将军返回,那也要在打下兹州黄匀郡之后。”
林知皇已经定了吴煦、忽红为将掌军主攻兹州黄匀郡,如今兵都分好了,临时少一将,那许多布置就要推翻重来了。
这对于即将要拔军去往览州的林知皇来说,这种临时变动,是会拖慢她原先行策布置的事。林知皇是断断不会坐看此时发生的。
随边弘抚唇慵声道:“主公如今有了聪庭,不用再从陈州借道攻打清平道了。陈州那边乱平,怀王妃必也要行军去往览州联盟军驻地,从齐长铮手中收回陈州那五万精锐,倒可以借此事提前与怀王妃谈同盟条件。”
林知皇含笑道:“或许不用本王主动,再等个两日,怀王妃的信便要主动来了。她想收回那五万陈州精锐,第一个便会想到拉拢本王做同盟。”
柳夯笑:“是啊,如今比起您,怀王妃明显更为急迫,毕竟她还有陈州五万精锐压在齐长铮那呢。岂能不来寻您做同盟?”
梁峰溪若有所思道:“吴大将军此时收到这个消息没?”
淮齐昭温然一笑:“应该就这两日了吧,怀王妃的结盟信应是要透过他的手传给主公的。”
果然,翌日清晨,本该去校场例行操兵的吴煦主动来了帅营门口,请见林知皇。
林知皇让欢颜将吴煦引了进来。
吴煦进来行礼拜见过林知皇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就道明了他的来意,并双手奉上了怀王妃何清馨的亲笔书信。
吴煦直接,林知皇也没假惺惺故作意外,直接让欢颜将吴煦呈来的信取来便当场开封展开看了。
怀王妃倒是个讲究人,来信前半段先郑重向林知皇道谢了这段时日她对薄岩基的照顾,然后才进入正题,将陈州故意扰乱兹州黄匀郡边境,且吴煦继续为她所用,掌兵攻打兹州黄匀郡为条件,换回其子薄岩基。
并想借此成功交好结盟。
林知皇看完信后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将信甩在了的案面上,看着立身在下首的吴煦道:“吴大将军如何想的?”
吴煦抱拳下拜,沉声道:“煦在主公被刺身亡后失了理智,一意只想杀了天方子为主公报仇,因此没有做好善后,以至于让陈州的五万精锐落在了他人手中,这五万兵马,煦必要替主公收回。”
林知皇从吴煦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吴煦仍是称怀王为主公,并未顺势认怀王妃为新主,且给了一个时间节点,那便是.....等怀王妃成功将五万精锐陈州兵带回陈州后,他便算完成对前主的责任。
这之后他的去向与归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