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来此之前,已将抓获到的膳房厨娘审问了一番,知晓了此次毒杀的幕后主使乃清平道。
现在又听喻轻若讲明此次毒杀能成功的窍门所在,越发怒不可遏:“异人蛊还不够,如今更是以这种巧思来毒杀主公,这邪道,是真想将主公除之而后快啊。”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浮出杀意:“若非就地理位置而言,主公此时并不能与符州牧集结的联盟军协兵去一同攻清平道,我定要叫这群蛇蚁鼠虫之辈好看!”
温南方颈侧的青筋暴起,面上表情却看着无甚变化,转首对花铃凝声道:“花将军,若当真对今日之事生愧,望你仔细反思汲取此次护卫失败之因.....”
“主公的安危,皆系于青雁军的周全护卫,此次之事,断不可再发生!”
“是!”
花铃垂首抱拳,重声道:“末将一定会在主公回返前,将青雁军护卫之漏,查缺补齐,整理肃清,再不容半点错漏!若再有失,提头谢罪!”
温南方颔首,而后转首看向站在一旁的随边弘。
随边弘森冷的勾起嫣红地唇瓣:“师弟不必多言,我知。”
“此次清平道能得手,归根结底还是这王府内部人手再次被渗透了。邪教的那些蛊惑之言,倒是真能蛊惑人心智,竟能让这些人一心为他们办事,不计自身生死......”
随边弘想到刚才审问那在膳食中下毒的厨娘,那厨娘大声宣说自己死后定能得飞升成仙时的癫狂状态,面上的杀气更重:“顺着主公寝殿内檀香被动手脚的这条线索,我会抓出潜藏在王府内的所有奸者。再彻底将这王府的里里外外,全部清查梳理一遍。”
“新皇城的丞相府内外,能防守的滴水不漏,无人可窥探其内。主公的这王府,我也要让它水泼不进,无人再可伸手!”
温南方神情冷然的颔首:“如此,在主公回返前,我们将这些污秽,都解决干净了。”
随边弘、花铃、喻轻若,看着静躺在寝殿榻上的青雁军女兵尸体,皆都面露沉痛之色,神色肃然的点头。
苍州境,苍州与茁州交界地驻军营。
“拖下去,斩了!”
苗跃伏看了秦韵呈上来的密信后,脸上惯有的平静无波之色顿去,骤然暴怒,下令要将帐外前来送密信的人拖下去斩了。
秦韵见苗跃伏突然暴怒要斩送信人,连忙挥退帐中守兵,上前小声劝道:“主公,那是苗道主派过来的送信使,您怎能.......”
“如何不能!”
苗跃伏目露狠厉之色:“就是他!总有一日,我定要.......”
“主公!不可!再如何,苗道主乃您生父,还请您慎言!”
苗跃伏理智渐回,腮侧肌肉紧咬:“他派人去暗杀权王了!对她下了异人蛊还不够,竟然又派人去暗杀她!”
“明知道我在意她......”苗跃伏含怒说到此,双目中泛上些许水色。
“主公!”
苗跃伏轻笑一声,与拦在他身前的秦韵对上视线:“知道他派来的信使,刚才送来的是何消息吗?哈,说得手了.......”
话说到此,苗跃伏眼底再现赤红之色:“说毒杀权王得手了!”
暴喝声落,苗跃伏挥手掀开挡在身前的秦韵,抽出秦韵腰间所配的长刀,大步冲向营帐门,欲要亲自去门外斩杀那送信人。
“主公!还请您冷静啊!”
秦韵被苗跃伏掀翻在地,几乎是在倒地的一瞬间就用双手死死地紧箍住了苗跃伏脚踝,让他不得前行。
“松开!”
“主公!那权王如今乃您之敌,上次她差点杀了您,手上更掌有炸雷,不论为公,还是为私,苗道主欲要除他,都无可厚非啊!”
“放手!”苗跃伏顾忌着秦韵的手臂,恐使出全力挣脱,将其手腕骨挣断,一时间被其搂脚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主公!为了她,您的抱负,您的大业,当真都不要了吗?”秦韵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攀附住苗跃伏的双腿。
“若非他,我何至于和权王走到如今这一步?与我携手站在顶峰的人,只有她配!我只要她!”
“主公!”
“主公!”
一儒服老者与随俐听到消息,此时快步走了进来,两人见到军营主帐内情景,儒服老者立即将撩起的军帐帘子放下,以防外面的兵士,窥得其内的情形。
而随俐则在同一时间上前,将苗跃伏手中的长刀给夺了去。
苗跃伏见到儒服老者,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轻唤了声:“启阳先生。”
被苗跃伏唤作启阳先生的儒服老者,紧皱着眉头走到苗跃伏身前,谏言道:“主公,为上者,大怒乃大忌!”
“一小小信使,何至于让您如此较真?”
“若您真想摆脱苗道主,就莫要再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