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支,仍然带有新鲜血渍的发簪:“不劳师兄动手,真有那日,南方自会先行了断。”
“主公乃我辅佐之人!我也不容许任何人坏主公大业。”
温南方墨黑的瞳眸里尽是狠意:“包括我自己,亦是如此!”
随边弘被温南方眼底的决绝之意震撼,松开抵住他胸口的肘臂,面上的煞意敛起。
静默半晌后,随边弘仍是想不通:“聪深,你既如此清醒。怎会让自己深陷至这般境地?”
情不知所起,再清醒,已是一往情深。
温南方牵起嘴角,似笑却悲:“师兄,因为......难以自抑。”
见向来沉稳的温南方露出这种神情,随边弘叹道:“聪深,将这番情,留给别的女郎吧……”
温南方未曾回话,在随边弘松开他后,郑重的对随边弘行了一个拜谢礼,而后沉默的走向自己的坐骑,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鞭离开此片树林。
随边弘望着温南方一如往昔的沉稳背影,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仔细的擦净发簪上沾染的血渍:“难以自制的生情,又这般清醒.......”
“讨人厌的小子,真是会自苦。”
随边弘擦净发簪上血渍,用发簪将散下的青丝,动作格外洒脱地再次束好,翻身上马,扬鞭往王府方向回返。
骑在马上,感受着清风从面上拂过,随边弘心中郁气仍是难解,低骂道:“真让人操心。”
“老成持重?”
“笑话.......”
“越来越讨人厌的臭小子......”
随边弘皱着一张精致至极的脸,沿路留下一串随风而逝的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