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慢慢收回染血的锋利刀锋:“大王会糊涂至此,就是你这谋士不作为教唆的!”
“如今你竟还敢公然教唆众将叛主?”胡将军眼里闪着骇人地凶光。
“我军会落到这般境地,就是你这小人害的!不杀你难以泄我心头之恨!”
“啊啊啊!”在场众文官看见这一幕,俱都惊叫起来。
“啊啊啊!胡将军将尤参军杀了!”
胡将军对周围的惊叫声充耳不闻,见尤无机喷出的血都染红了马身下的泥地,竟还直立坐在马上,坚持着没有倒下,瞪着一双眼死死地看着他。
胡将军被这双眼睛看得怒意更涨,满脸狠色地再次挥刀向尤无机砍去。
刀光闪过,尤无机的头颅高高地飞起,落在泥地上,闷声作响。
属于尤无机的谋士生涯,在这一刻,彻底落下帷幕。
胡将军收刀,对周围惶恐看着他的众随军文官道:“叫什么!此等小人!死了便是死了!他害我等至此,岂能留他小命?安然无恙再去他投?”
“他定是早被那林府君收买了!”胡将军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虎首咆哮血旗,咬牙切齿道。
胡将军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俱都浑身一震,就连正使尽全力,誓要将薛倾斩于马下的众武将,都卸了几分攻杀的力道。
“杀得好!”被众武将纠缠着不得脱身的薛倾,见胡将军杀了尤无机,大笑出声。
“好!不愧是本王手下的猛将!此等叛主小人就得身首异处,才能泄本王心头之恨!”
众武将出招不再如先前那般凌厉,薛倾也终于得了片刻喘息的功夫,连忙趁机安抚胡将军。
“本王的胡将军,方才是本王误会你了,快快来助本王突围!此次本王若能突围,定......”
“你他娘的闭嘴!”薛倾的高赞声还未喊完,便被胡将军嘶吼着打断。
“薛倾!在你刚才下令众将要诛杀我时,你我之间主从情分已断!”
胡将军目中全是嗜血之意:“我杀尤无机这小人,可不是为了助你!”
胡将军对众武将道:“兄弟们!杀了他!拿着他的头颅,去向那林府君投诚吧!我不会管此事的!”
薛倾大怒:“胡狗子!你找死!”
“胡将军!您也可以与我们一同.......”有武将看不下去,见胡将军心有死志的模样,连忙扬声劝道。
胡将军疯狂朗声大笑:“算了,我忍不得气,刚才杀了林府君的细作泄愤,若与你们一道投诚,倒拖累了兄弟们!”
“胡将军!”
“胡将军!”
“我们兄弟们被逼到叛主保命的境地,总有人,是需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兄弟们要投诚林府君,不好动手了,就让我来动手!总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胡将军!”众武将悲声大吼,对于让他们落到这般境地的薛倾,下手更是毫不留情起来。
胡将军扬刀,甩了甩刀上沾染地污血,沉声道:“众兄弟眼中若有我这兄弟,此次若有谁活着出去,便多多照拂一下我家人,别让人轻易欺辱了他们去,我也就知足了。”
守在薛倾身边的亲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薛倾再也无心分神怒骂胡将军了,一心一意只想摆脱众武将的砍杀,快些离了此处,与身后的步兵汇合。
于是,薛倾的杀招越发凌厉,又有几名武将,倒在了马下。
奈何,薛倾再是骁勇,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四手’,还皆都是身手不俗的武将。
在众武将的合围之下,薛倾久不得脱困,到底露出了空门,被砍中了前胸。
薛倾扬首痛喊出声:“胡狗子!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本王可是救过你一命!你竟是坐看叛将砍杀本王?”
“这是你该得的!我此时不去杀你,已是仁至义尽!”
胡将军提着刀,催动马绳,向众文官队列冲杀而去:“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便让我杀了今日之前,真正对你有异心之人,也算还报你的恩情了!”
话落,胡将军朝着一名刚才附和了尤无机之言的文官,扬刀砍去。
刀光闪过, 又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啊啊啊!你做什么!为何要杀我等无辜之人!”
“你这莽夫!你要作甚!”
众随军文官大慌,催动缰绳,四散逃离此地。
“无辜?”胡将军面上附血,目的明确地去追杀那些和尤无机来往甚密的谋士。
胡将军咬牙:“今日之战,我不信你们这些谋士,无一人察觉出异样,却都未提前提醒于大王,更没为大王出谋划策!眼睁睁地看着大王与我等武将反目,而事不关己地不做谏言,只做旁观!”
“我军会泥足深陷,落入此等境地,与你们这群善明哲保身之徒,脱不了干系!你们文人的命值钱,我们武将的命就是草芥吗?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