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自己给予厚望的儿子,骨子里却跟他那个该死的渣爹一个德行。
虽然儿子的行为,没有直接伤害到国夫人。
但,国夫人作为“宠妾灭妻”的受害者,看到儿子也跟她痛恨的男人一个死样子,国夫人还不定怎么的怀疑人生、否定自己呢。
龙岁岁故意表现得十分“嚣张”,她就等着韩仲礼“爆发”。
韩仲礼不知第几次的深吸一口气,“不急!你刚嫁过来,国公府的人和事,你都不熟悉!”
刚进门,就要管家。
这吃相是不是有些过于着急,过于难看?
韩仲礼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确实重规矩,可也正是重规矩,他才格外的大男子主义,习惯性的当个封建大家长——
管家之事,确实应该由主母负责。
但,也应当由他这个一家之主,将这项权利交给主母。
“郑伽蓝”没有不等得到他的“授权”,就急吼吼的自己争抢,韩仲礼十分的不舒服,他本能的抗拒着。
“现在还是先看看我送你的赔礼吧。”
韩仲礼赶忙将龙岁岁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赔礼”上!
他朝着外面喊了句:“是青松回来了吗?”
“回世子爷,是小的。”
“那就进来吧,把箱子放到外间!”
韩仲礼果然牢记规矩:哪怕是家里打杂的小厮,也不能轻易进入里间。
“是!”
青松又恭敬的答应一声。
他领着几个小厮,将两口箱子抬进正房,放到了外间的青石地板上。
放好后,青松又赶忙领人退到了门口的廊下。
几人躬身垂手的站着,等待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韩仲礼起身,招呼龙岁岁:“娘子!请!”
“嗯!”龙岁岁随意的应了一声,便和韩仲礼一起绕过屏风,来到了外间。
然后,就看到了两口大大的红漆木箱。
锁扣已经打开,龙岁岁来到近前,抬手就把箱盖掀了起来。
唰!
好一片珠光宝气啊。
金灿灿、亮闪闪……这些小玩意儿,全都是龙龙的最爱呢。
龙岁岁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韩仲礼这人虽然双标、虚伪,出手却是大方。
“……还不错!聊胜于无吧。”
龙岁岁心里满意,嘴上却不会夸赞半句。
她故作嫌弃的摆摆手,叫来水晶等丫鬟,“找几个粗使婆子,这些跟我的嫁妆放到一起,收好!”
水晶、翡翠等陪嫁丫鬟:……
她们都惊呆了,好不好!
今天可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啊。
结果呢,姑娘这一出又一出的,不能说惊世骇俗,却也让一众陪嫁丫鬟们震惊、担心——
姑娘,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全然不像个满怀憧憬的新嫁娘,反倒、反倒像个寻衅找茬的泼妇!
不过,惊愕归惊愕,几个陪嫁丫鬟,却没有忽略了主子的吩咐。
“是!”
几人赶忙答应一声,便有人跑出去找人、办事。
郑伽蓝作为国公府受宠的嫡幼女,丰厚的陪嫁,不只是那些死物,还有足额的陪嫁人口。
丫鬟八个,陪房四户,还有粗使仆役若干。
虽然在国公府,他们郑家的陪嫁“初来乍到”。
可自家姑娘是来做少夫人的,就是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啊。
姑娘一声令下,那些仆役全都乖乖领命。
不多时,便有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将两口大箱子都抬了出去。
简单的登记,然后就把东西与嫁妆堆放到了一处。
韩仲礼亲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婆子们回来复命,事情已经办妥,他才又第N次的吐出一口气。
这件事,应该算是过去了吧?
接下来,是不是能够进行正常的婚礼流程?
被龙岁岁折腾了这一回,韩仲礼彻底没了“下马威”的想法。
下什么马什么威?
这位郑家姑娘,分明就是个惹不起的悍妇。
自己随便一句客套的“赔礼”,都能让她紧抓着不放,若是再刻意的找茬……
嘶~~
韩仲礼都不敢想,郑伽蓝会有怎样的胡搅蛮缠、撒泼混闹!
“娘子,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安寝了?”
韩仲礼不敢再用“不洞房”来拿捏龙岁岁,他甚至主动提出要圆房。
龙岁岁:……切!当本大小姐稀罕?
你一个身心都不干净的垃圾,还好意思在本大小姐面前充大头?
龙岁岁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