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忙活了半天,汗水湿透了她那件洗得发白的布衫,那神秘的钱袋子却依旧杳无音讯。
此刻,孙老太太站在姜美君的屋中,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
她望着那整洁有序的房间,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嘲笑着她的无功而返。
然而,那股子执拗并未消退,反而在她心底愈发强烈。
她知道,这场关于钱袋子的探寻远未结束,她将带着满腹疑问,继续在这看似寻常的闺房中寻找那隐藏的秘密。
此时此刻,姜美君迈着坚定而从容的步伐,步入了满姑镇那座古朴庄重的钱庄。
她手中紧握的布袋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精心编好号码的铜钱,一枚枚泛着岁月磨砺的光泽,无声诉说着辛勤劳动的结晶。
她轻轻拂去衣袖上的尘埃,面带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知性且谦逊的气质,径直走向柜台。
“劳驾您。”
姜美君礼貌地对柜台后那位身着青色素袍、头戴瓜皮帽的老掌柜开口,“能否帮我把这些铜钱兑换成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携带起来颇为不便,换成银两,行走江湖就更得心应手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言语间透出一股难掩的自信与洒脱。
待到一锭锭银光闪烁的银子落入手中,姜美君并未急匆匆踏上归途,反而选择悠然漫步在这繁华而又不失淳朴的街头。
她欣赏着沿街琳琅满目的商铺,感受着市井生活的热闹与喧嚣,仿佛与这小镇的气息融为一体。
行至一家装饰考究的饭馆前,姜美君的目光被门口张贴的一张崭新告示吸引。
那告示字迹工整,墨香犹存,上面详述着各类美食与优惠活动,引人垂涎。
她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微微屈膝,仔细研读每一个字句,眼神中闪烁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与敏锐洞察。
姜美君深知家中馄饨摊的生意早已步入正轨,三个儿子与儿媳们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尤其是儿媳谢秀芳,已将包馄饨的手艺练就得炉火纯青。
每当灶火熊熊、锅碗瓢盆交响之时,兄弟三人难免手忙脚乱,而她总能稳如磐石,从容应对每一位踏足摊前的食客。
无论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上菜,还是精准无误地记下哪位客人已付账、哪位尚未结款,谢秀芳都游刃有余,有条不紊。
因此,当夜幕降临,姜美君回到家中,对谢秀芳的表现赞不绝口。
谢秀芳闻之,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洋溢着淡淡的满足与自豪,她轻轻低下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恬静的微笑,柔声道:“这些都是身为儿媳应当做的。”
姜美君漫步于街头,思绪却如潮水般涌动,她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拓展家业,将小小的馄饨摊发展成为满姑镇首屈一指的美食招牌。
尽管创业之初曾历经坎坷,但她天生乐观,坚信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她想起家中那三个贴心孝顺的儿子,还有那位对自己言听计从、温婉贤淑的儿媳,心中便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于是,她轻轻启唇,哼唱起一首欢快的小曲,曲调悠扬,如同山涧清泉流淌,与小镇的喧闹声交织成一幅生动和谐的画面。
然而,正当姜美君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喜悦之中,一辆熟悉的马车突然驶入家门,眼前的景象却如晴天霹雳,瞬间将她的好心情击得粉碎。
她愕然驻足,脸色苍白,心中暗道:“难道是……”
卫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幅混乱的画面。
原本整洁有序的家中此刻仿佛遭遇了一场狂风骤雨的洗礼,家具歪斜,杂物散落一地,连平日里卫扬父亲亲手绘制的水墨画都从墙上滑落,皱巴巴地蜷缩在角落,那曾经墨香四溢的画卷如今却沾染着尘土,显得格外凄凉。
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失声喊道:“家里是遭贼了吗?”
卫褚的视线则如同鹰般锐利,越过这一片狼藉,径直落在孙老太太身上。
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外祖母,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孙老太太感受到那股压迫感,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倔强地侧过头去,试图逃避卫褚的目光,口中矢口否认:“我不知道,别问我。”
然而,卫褚并未因此罢休,他的眼神愈发犀利,话语间更是毫不客气:“家里就剩您一人,我们不问您问谁?”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孙老太太身上,空气瞬间凝固,只留下地板上破碎瓷片的轻微碰撞声在寂静中回荡。
孙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与众人灼热的目光逼得无处遁形,她的脸色由苍白转为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突然,她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爆发开来,用力推了卫褚一把,声嘶力竭地叫喊:“你是不是怀疑我偷钱?你这个不孝孙,我哪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