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再次开口道:“樊公子,我们愿意加班加点,尽快完成加固工作,而且绝对保证质量的问题,就请您就再给我们点时间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是在立下一个誓言。
樊宙听了这话,原本紧绷着的脸稍微放松了些许神色,但内心深处那股不满之情并未消散殆尽。
他双手抱胸,一脸傲慢地说:“哼,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如果你们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或者质量不过关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威胁,仿佛这些工人就是他随意摆弄的棋子一般。
领头工人连忙点头称是,“谢谢樊公子,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转身对其他工人说道:“兄弟们,我们加把劲,一定要尽快完成任务!”
尽管工人们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只好无可奈何地选择接受现实。
众人一个个地,都垂下了脑袋,压低着嗓音,开始轻声埋怨起来:
“真是够晦气的啊,竟然碰上了这种破事儿!”
“唉,能咋办呢?咱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罢了……”
“行啦行啦,还是抓紧时间把这单活干完吧,鬼晓得接下来几天会不会再出啥幺蛾子,得赶紧把工钱拿到手才好做打算呐!”
就在这时,樊宙的母亲林悦上前了两步。
她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看了看这些工人,指着他们不屑地说道:“哼,你们这些穷鬼,就知道抱怨。要不是我们给了你们工作,你们早就饿死了。赶快好好干活,别再啰嗦了!”
樊宙听了母亲的话,得意地笑了笑,对着工人说:“行了,大家都别抱怨了,只要你们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做事儿,我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缕宽慰之意,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至于曾经的一家之主樊宇,则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然而,从他看向工人们那充满不满的目光中,便不难揣度出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所想。
那目光仿佛在说,这些工人不过是他们樊家随意驱使的蝼蚁罢了。
总而言之,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为他们施工的工人们放在眼里。
即便如今他们樊家已然没落,不复往昔的辉煌,但他们内心深处却依旧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与众不同的,仿佛天生就该比这些工人们高贵。
在他们的观念里,这些工人就是低等的存在,只能乖乖地听从他们的吩咐,为他们的利益而拼命劳作。
而他们,则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半点愧疚和反思。
工人们看对面一家人的态度,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知道以樊宙这样的身份,能说出后面的那句“软话”,已经实属不易。
至于再多的,他们也不奢求了。
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只要能在结束工作后顺利拿到这笔工程的尾款,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于是乎,工人们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干活。
而领头的那名工人见到这一幕,也赶忙开口说道:
“樊公子、樊夫人请尽管放心,我们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他的目光之中满含着坚毅与决心。
如此一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才暂且得以平息。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在这片绵绵细雨之中,工人们全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伫立在了那堵因遭受冰雹侵袭,而受损严重的墙壁前。
带着腐蚀性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不断敲打着他们的防护服,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浑浊的雨水顺着防护服的光滑表面滑落,而工人们仿佛是对周围这恶劣的环境浑然不觉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只是,透过他们头上戴着的防护面罩,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脸庞滑落的汗水,还有眼底那明显的疲惫之色。
他们手中的工具在他们熟练地操控下,犹如灵动的舞者般不停地挥舞着。
每一锤落下,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每一铲扬起,都挥洒出无尽的汗水。
工人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精锐军队,正在为了一个伟大而共同的目标而全力以赴地努力奋斗着。
尽管穿着这厚重的防护服行动起来显得有些笨拙和不便,但他们依然毫无退缩之意,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精湛的技艺,一丝不苟地努力修复着受损的墙壁。
在施工现场的不远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雨棚。
樊宇、林悦和樊宙一家三口正坐在雨棚里监工。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工人们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