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抱住周欢酒的腿。
【傻酒酒哦~】
【这根本不是朋友。】
【这是一边劝你息事宁人,一边心安理得享受你带来的好处。】
【是借朋友之名,踩着你来抬高他的名声啊。】
小宝宝话还说不清楚,在那里跟个小大人似的叹气。
太后稀罕地过去亲亲她。
“连初初都看出酒酒傻傻的了,初初真聪明!”
“mua~”
贝婧初:放弃抵抗jpg.
终于被太后亲完了,贝婧初松了一口气。
随后周欢酒蹦了过来,“我也要亲!”
贝婧初:!!!
“放我下去——”
“救眯呀——”
太后不知道周欢酒能听到心声,再给她分析了一遍。
周欢酒显然听进去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今天的酒酒不是昨天的酒酒了!
她掐点儿到了弘文馆,随着时间快到上课的时候了,学堂里连着蹿进来了不少学生。
大部分都是最后的这段时间踩点到的。
但会有习惯勤奋的,总是早早地就来了。
比如她的新“朋友”,就是其中一个。
齐昀拿着自己带的小糕点走了过来,“酒酒,昨天的事你别生气了。”
“我只是胆子小,不敢和他们起冲突。”
“殷楚的父亲是门下侍中,官行宰相职,我家得罪不起。”
“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真挚,看上去是掏心掏肺的为你好。
如果不是在他身上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周欢酒一定以为他不是故意的。
齐昀没把周欢酒的拒绝放在心上,女生就是好哄。
之前就是这样,只要和她道个歉,她一会儿就不怄气了。
计时的沙漏还剩最后一点儿,贝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徐徐地掏出一个大茶缸子,往里里面抖了点茶叶,然后拿出自己带的水壶,往茶缸子里倒水。
最后嗦了一口。
“啊......舒服~”
周欢酒:......
“养生养得太早了吧你。”
贝钤:“你不懂。”
家里的面首叔叔们说了,男人要身体好,未来夫人才会喜欢。
贝钤觉得很有道理。
先生进来了,学生们安静了下来听课。
待到午间休息的时候,齐昀觉得周欢酒怎么都该气消了,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
他开始有点慌,又跑到了周欢酒的座位上。
“酒酒,你还在生气吗?”
见周欢酒不理他,齐昀也来了脾气。
“那算了,本来我以为你是好人,把你当朋友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
说着背起书箱,扭头就走了。
周欢酒这个暴脾气能忍,她刚想追上去开骂,被贝钤拦住了。
等学堂里走得只剩他们两人时,贝钤才悠悠道:
“殷楚的父亲是门下侍中,齐家空有爵位,但他父亲是个尚书,实权方面被殷家压了一头。”
“齐昀应当是不想直接和殷楚起冲突,但又想压殷楚一头。”
“而你背靠太后,身世上能压住殷楚的,在整个弘文馆里只有你。”
“他当时究竟是被欺负,还是......”
“见你在,故意挑起殷楚的怒火,利用你一点就着的脾气和过于浓厚的正义感让你替他出头呢?”
“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最后,贝钤叹了口气。
“酒啊!”
“你长点儿心吧!”
周欢酒:……
不是,你为什么能看出这些弯弯绕绕,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唉!
他们的套路这么深吗?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不应该经历这些。
好可怕,她想回家嘤嘤嘤。
周欢酒撅起小嘴不高兴:“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看我这么多天犯蠢很好玩是吗?”
贝钤利落点头:“挺好玩的。”
周欢酒:……
说不赢这家伙,她决定拿辈分压人。
“你一点都不礼貌!”
“我可是你表姨!”
贝钤努力忍住自己不要翻白眼。
“我前几天和你说你听得进去吗?”
“你那时保护欲爆棚以为他真是什么小可怜,对他不好的见谁咬谁。”
“我要是提醒你,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