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叶景昭离开。
面色忽然一沉,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秀儿。
“秀儿。”
秀儿心道,自家小姐必然知晓了荷包之事。
紧抿着唇,跪在地上,面上却无半点悔意,“奴婢知晓自个儿僭越,可是奴婢一片赤诚之心,皆是为了小姐,若是小姐因此恼了,要将奴婢撵出去。”
“奴婢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阿容凄凉一笑,心底莫名有些痛。
“秀儿,我知你忠心,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头,可若你想回去继续过好日子,我会将你想法子送回家中去。”
“但你若日后还想跟着我,今日之事,日后切莫再犯。”
阿容神色一冷,冷冷盯着秀儿。
秀儿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
可她到底做不到,全然怪秀儿。
“小姐,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不敢。”
见小姐说要将她送回去,秀儿神色慌张,连忙摇头,眼底蓄满泪水。
她不想回去,她只想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
阿容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既已发生。
即便她如何同叶景昭坦白。
可二人的情分,到底回不到从前。
想来,穆大公子心中,对她也生了几分厌弃吧。
心中苦涩,却无人诉说。
叶景昭回了府,红枣也是今日才知晓,当日阿容先生的丫鬟,竟偷偷给穆大公子塞了阿容先生的荷包去。
这般当着她家小姐的面,明晃晃撬着旁人墙角,当真妥当?
“四小姐,阿容先生瞧着那般干净爽利,怎么丫鬟却是这般性子。”
红枣心中愤愤。
“奴婢瞧不上她们,虽说先前敬佩阿容先生,可如今这般借了四小姐做梯子,想同穆大公子搭线,真真是叫人瞧不上。”
“今日这般,已有了隔阂,日后再看吧。”
叶景昭心中淡淡,随口说道。
其实,被人利用。
她也是不喜。
只是在茶楼时,有些话,若当着面说了出来。
才真真是半点不给阿容先生脸面。
“四小姐,外头有位女子,要求见四小姐。”
香缘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随后朝着屋内回道。
叶景昭心中一顿,外头来寻她的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