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族老认为不能这样,孙山坚持这样。
村长和族老也有私心,既然孙山坚持了,那么就按照他说的办。
正主都肯吃亏,他们这些受益者愉快地接受。
村长又提出一个问:“山子,开学堂,这个恐怕很难。一来税粮应该不会很多,二来好难找夫子。总不能随便的一个读书人就去教学生,起码要像郑童生那样的才合格。”
孙山想了想,就算他捐出半成的税粮也不会很多,何况找一个夫子实在太难了,如果要求像郑童生的那样,更是难上加难。
思考了一下,建议到:“这样吧,村长阿爷,谁家小子到郑氏学堂上学,村里发粮食补助。我们孙家村刚起步,步履维艰,没有那么多余钱,实在办不起学堂。所以村里的小子要读书,还是要靠父母出大头,我们村里给补助,帮忙减轻一下负担。等我们孙家村积累到一定财产了,再想办学堂的事。”
孙山又跟村长和族老说他们孙家村现在根基浅,必须一步一步来,不用着急。
何况郑氏学堂是现成的学堂,学生直接去上学更方便,村里可以有粮食补助,减轻有学子的家庭负担。
村长点了点头说:“就按照你说的办,郑童生是你的启蒙夫子,教学肯定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我们孙家村的小子去那边上学,是最好的选择。你在郑童生的启蒙下能中举,其他小子一定能。”
孙山看了看村长对未来憧憬的模样,不敢说话。
他跟其他小子可不一样。
在郑童身下读书,想成才难于上青天。
不过,一代人不行,那就两代人,两代人不行,就三代人。
如果三代人都不行,那是以后的事,孙山那时候可能作古了。
商量好田税的事,吃了一顿午饭,约定明天一早到县衙登记,村长和族老就散了。
孙三叔等人一走,立即跳起来,指着孙山的脑袋说:“山子,你快说,你刚才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怎么提出这样的建议的。辛辛苦苦考上举人,就等着田地免税。山子,你竟然只收半成,这,这是怎么想的。”
孙三叔真想破口大骂,想爆粗口。
但对上读书人,还是懂得注意形象,才克制内心的冲动骂娘。
孙山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说:“三叔啊,莫生气。我就算收两成税,也是大房,不是三房,要吃亏也是大房吃亏,三叔,你不用吃亏。”
孙三叔气得吐血。
什么大房,三房,那可都是孙家的。
哼,大房发财了,迟早带携他们三房发财、
一荣俱一荣,一损俱一损。
大房吃亏,等于他们三房吃亏。
大房多收几斗米,三房也有地方打秋风。
孙三叔手指指地说:“你~你~~~~”
孙山暗自好笑,但看在三叔私自掏腰包给了20两的份上,还是要好好说话。
孙山走到孙三叔面前,跟他勾肩搭背,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说:“三叔,来,我跟你说实话。不过今日听的话,听了就过去,千万不要说出来。”
孙三叔忘记了生气,好奇地问:“什么?快说。”
不要说孙三叔好奇,孙二叔,孙伯民,黄氏也好奇。
孙山到底要跟孙三叔说什么实话?
孙山低声说:“三叔,我这么做,有不得不的苦衷呢。”
孙三叔现在对孙山有了防备之心,觉得孙山奸诈狡猾,他的话最多信五成,再多也不能信。
孙山继续说:“三叔,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次进京赶考,实在没信心高中。”
这话是说过,但孙三叔不明白地问:“赶考跟税田有什么关系?”
孙山无语地看着孙三叔:“三叔,我说的不是赶考,我说的是高中。我不一定能考上进士。”
孙三叔又问:“考不考得上,跟税田有什么关系?”
孙山叹了一口气说:“三叔,进士,可难考了。不仅这次难考,下次也难考,下下一次也难考。如果一直考不上,我肯定不会考到老。还不如靠举人身份谋取一官半职,你说对不对?”
对,很对!
孙三叔虽然不懂科举的事,但知道与其一直考得头发花白,不如早早择业,靠举人身份做上一官半职。
虽然听到孙山说不能高中,但孙三叔对孙山信心爆棚。
拍了拍孙山的肩膀,鼓励道:“山子,你一定能高中的,相信自己。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阿爷,也就是我阿爹。他现在受了不少香火,肯定能保佑你高中。”
孙山满头黑线,不理会这么唯心的说话。
继续说:“三叔,如果我靠举人的身份去谋官,不仅靠关系,还要看人品。我现在得要未雨绸缪,好好经营我的名声。如果有一个好名声,对我将来的仕途有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