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孙三叔好似想到什么,哎呦一声,拍了拍自已的大腿。
是哩,孙山一直都很爱钱哩。
记得考秀才给10两,孙山一点也不推脱一下,直接把钱放入兜里呢。
考举人也是,给他钱,就直接收,从来都不说已经有钱了,不需要。
孙山这是貔貅啊,来一两吞一两,来十两,二十两照样吞入肚子,从不知道吐出来呢。
孙山无语了,这么晚过来找他,不是给路费吗?
他直接问,是省掉虚与委蛇。
天色不晚了,早点收钱,早点睡觉才是正道呢。
孙山咳嗽一声,挺直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三叔,我这穷嘛。本来想借着摆宴席,赚一笔路费的。
哎,谁知道一算账,还亏了不少呢。
我阿爹农民一个,我阿娘家里煮饭婆一个,至于阿奶,有钱是有钱,可年纪那么大了,我哪里敢要啊。
现在正愁着路费呢。三叔你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收山货,赚了不少钱吧。
对了,三叔,听德哥儿说你卖仙草卖了不少,是不是?”
孙三叔听到孙山的哭穷,连连翻白眼。
什么阿爹大娘都没钱,骗鬼而已。山子不老实呢。
听到德哥儿说他赚了不少钱,孙三叔几乎要跳脚,回去一定要把德哥儿教训一顿,好让他长记性,不能什么事都跟山子说。
不过听到摆宴席亏本,孙三叔来兴趣了。
八卦地问:“山子,摆宴席亏了多少钱?我早就跟你阿爹说了,宴席哪里用得上那么好的肉。你阿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没好肉会被人骂,哼,现在亏本,知道心疼了吧。十里八乡都是穷鬼,礼钱能给多少?十文已经顶天了。”
孙山摇了摇头说:“三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不再提了,免得提起一次,肉疼一次。对了,三叔,不要在我阿爹阿娘面前提,他们已经愁得白发又长了好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