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孙山才回到孙家村,看着村口小小又简陋的村牌坊,孙山的心情无比激动。
等路过大榕树,隐隐约约地看到几个乡亲在纳凉。
孙山着急回家,也没有下地打招呼。
等看到孙家老宅大门口,孙山既胆怯又兴奋。
晚霞的余晖映照在普普通通的宅院,一切显得如此安宁。
只不过离开三年,感觉离开了十年,儿时的回忆不停地涌向脑海里,仿佛回到第一天上学,孙伯民拉着他的手,拎着书箱,小心翼翼地走向求学之路。
孙家的大门敞开着,孙山下了牛车,领着桂哥儿和二姐夫郑弘远走入了无时无刻不想念的家里。
隐隐约约看到黄氏正在门栏上捡豆子。
孙山眼眶红红,怯怯地喊了一声:“阿奶,阿奶,我回来了。”
黄氏专注地捡着豆子,孙山等人走了进来还未知。
听到孙山的呼喊,慢慢地抬头,眼睛有点散光,看了又看,等确定是孙山后,猛然地站起来。
因为激动,把豆子撒得一地都是,急匆匆地跑过来,等再次确定是孙山后,激动地喊:“山子,山子,是你吗?是阿奶的山子吗?”
孙山急忙走过去,拉起黄氏粗糙的老手,点了点头说:“阿奶,是我,山子回来了。”
黄氏无比激动地抱着孙山,眼睛通红,不停地掉眼泪,不敢置信地说:“真的是山子,我的山子回来了,阿奶可想你了。”
孙山抽出帕子,替黄氏擦拭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阿奶,你可好?家里一切都好?阿爹阿娘呢?”
黄氏仔细打量着孙山,一眨不眨地看着孙山,情绪依旧激动地说:“好,阿奶很好,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你阿爹阿娘还在果园里,很快就会回来的。”
黄氏认真地摸了摸孙山的脸蛋,摸了摸他的身子,心疼地说:“又瘦了,又黑了,是不是读书很辛苦?是不是书院的伙食不好?”
孙山扶着黄氏坐下,忙着解释:“阿奶,读书不累。只不过伙食的确不好,还是家里做的饭好吃。”
黄氏的双手紧紧握住孙山的手,急着说:“外面的伙食哪里比得上家里的。这三年,你可受苦了,肯定吃的不好。不过现在回家了,得要好好补一补。”
黄氏满眼都是疼爱,对着孙山嘘寒问暖。
孙山看到黄氏的头发上布满了银发,三年不见,黄氏比以前老了,双手也多了许多老人斑。
孙山心疼地说:“阿奶,我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黄氏慈爱地笑着说:“你啊,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担心死我了。好还,你回来了阿奶可高兴了。”
孙山和黄氏聊着聊着,孙伯民和苏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孙伯民奇怪地问:“这牛车是谁家的啊?”
苏氏也喊一声:“阿娘,我们家有人来了吗?”
孙山听到孙伯民和苏氏的声音,急匆匆地走出堂屋,看到担着柴的孙伯民以及手拿着青菜的苏氏。
孙山激动地喊:“阿爹,阿娘,我回来了,山子回来了。”
孙伯民和苏氏被这一声喊住,愣了愣,转过头,看到孙山后,更愣了愣。
苏氏先反应过来,把菜一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着孙山,激动地喊:“山子,我的山子,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的?”
孙山紧紧地握着苏氏苍老又粗糙的手,认真地点头说:“阿娘,是我,我回来了。”
苏氏确定是她的宝贝儿子后,紧紧地抱着孙山,情绪非常激动地喊:“山子,我的山子,你怎么那么瘦,那么黑?是不是读书的日子好苦?”
苏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孙山的脸蛋,情绪一直平复不了,嘴里喊着:“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孙山又喊了一声:“阿爹,我回来了。”
孙伯民急匆匆放下柴,一顿一顿地说:“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苏氏和孙伯民倒是没怎么变化,模样和记忆中的三年前一样,只不过脸上多了许多斑点。
这或许年纪大了,不得不有的岁月痕迹。
黄氏看到苏氏老是霸占着孙山,有点不舒服地说:“山子阿娘,你快去捉只鸡来劏。山子说书院的饭菜吃不惯,才那么瘦的。回家了,可要好好补一补。”
说完便拉着孙山走入堂屋,让孙山坐下休息。
苏氏还未稀罕够儿子,就被婆母喊去劏鸡,有点不乐意。
不过看到山子那么瘦,的确要好好补一补,连忙应承着:“阿娘,我知道了,我就去捉鸡。”
晚霞都快消散了,时间太晚了,孙山连忙说:“阿娘,莫要劏鸡,太晚了。”
孙伯民不赞同地说:“哪里晚,根本就不晚。鸡很快就劏好的,一点也不晚。”
这时候才看到二女婿郑弘远以及桂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