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宽回来了,他对着众人说道:“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道路平滑,看样子,原先应该是是有一条暗河流动,但现在已经没有水了,我们顺着这条路走,会走到书院的后山。”
书院后山向来人少,周宽探查过了,外面的出口没有守卫,他们五个人走慢一点,一刻钟也可离开仙人洞。
事不宜迟,众人即刻动身。巨鸟“咕咕”叫着,告诉余田,它会在暗处跟着余田,直到余田将主人的尸骨埋葬,若余田有需要它帮忙,随叫随到。
余田回应了一句,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余田跟在周宽身后,进了那石壁洞口,巫二平第三个进去,其次是全正安和韦飞。
五人一路上都很顺利,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书院后山。夜深人静,四周昏暗,目及之处没有一丝灯光。
五人屏气潜行,一路顺利,安全回到了周宽的秘密院落。
秘密院落隐藏在一个屠宰场后面,师生们吃到的鲜肉,都出自这个屠宰场,为了方便宰杀生禽,圈养鸡鸭的地方离屠宰场很近。
因此,这里充斥着聒噪的声音、难闻的气味和脏乱的环境,与书院文雅气息格格不入,除了在这里干活的杂役,鲜少有人靠近,就连每月送来生禽的板车,都不曾进入,门口卸货后,就快速离开了。
周宽等人面不改色地穿过屠宰场,来到后面的独立小院,院门口守着的两名杂役,看见周宽等人回来了,两人急忙推开院门,将五人引进一间大房间。
他们按照全正安出行前的吩咐,早早就备好了热水和伤药,以防万一,现在刚好都用上了。
一位年近四十,慈眉善目,下巴留着山羊须的中年人走进房间,他肩膀背着一个旧药箱,他扫了一眼围坐在圆桌前的五人,根据五人的精神状况和衣着破烂程度,他心里对五人的伤情有了初步判断。
居然有一个新面孔!他不由多看两眼余田,暗道,真是罕见,少主居然会允许非周家堡的人进来这里。
“三叔,”周宽对中年人说道,“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辛苦了。”
中年人名叫周三元,是周宽从周家堡带来书院的大夫,周三元呵呵笑道:“少主莫嫌我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
周三元将药箱搁在桌上,为众人一一把脉和查看伤口。
余田当然不能让周三元把脉,他虽然可以伪装身形和声音,但他只是外表能接近男子,他实际上就是个姑娘,若是让周三元把脉,那他岂不是当场就暴露身份了。
余田避开了周三元探过来的手,他抱歉地说道:“三叔,我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周三元将手收回身侧,脸上并无不悦,他轻轻颔首,说道:“那你要注意,别让伤口沾了水,那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
他没有觉得余田的行为不妥,少主亲自带回来的人,人品自是不差。
他与余田是第一次见面,余田不愿让陌生的医者把脉,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世家子弟,他们都不会将自己的身体情况,暴露给不熟悉的人。
一轮把脉过后,周三元对四人的身体情况有了进一步了解,他配好药,交给一旁的杂役,虽然余田没有让周三元把脉,但周三元也给余田配了一副专治外伤的药。
随后周宽等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并换了一套衣服,包扎好伤口后,直接就寝。
余田被单独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面,那里有床可供其休息,而杂役端上木桶,倒热水,再配上一套崭新的衣袍,供余田换洗,就离开了房间,独留余田一人。
他快速擦拭和更换衣服,待杂役清理完房间后,他便倒头就睡。
第二天,当余田醒来时,已经接近午时正,他直接跳过早餐,可以去吃中午饭了。
门口候着的杂役听到房内有动静,立刻朝内试探地问道:“余公子,可需要准备洗漱了?”
余田下了床,他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确定伪装没有瑕疵,才应声回答杂役,让他进来。
杂役推开门,洗漱用的水盆和毛巾端进来,放在木架上,垂首等候余田洗漱完毕。
待余田洗漱完毕后,杂役引路,将余田带去昨晚那个大房间,房间内,周宽等四人早已经围坐在桌前,互相交流昨晚的遭遇。
他们看到余田进来,四人的眼神各不相同。
周宽看见余田,眼神充满喜悦,他对余田很感兴趣,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余田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本领,没有展现。
全正安沉默地看着余田,眼神充满探究,他觉得余田的来历并不像资料上显示的那么简单,也有可能,这个人心思缜密,将自己本性隐藏的更深。
韦飞则崇拜地眼神看着余田,原来多会一门语言,还能在双方打斗中,夺得一丝生机,他想向余田学习,如何与鸟类沟通。
而巫二平琢磨着,鸟类有自己的语言,那虫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