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醒的老王爷发了很大的脾气,他所能触碰的物件全都被扫落在地。
“查,让京兆府给我查,到底是谁?是谁?竟然敢潜入我的府上。府里的侍卫是干嘛的?都是吃干饭的吗?拉下去统统打二十大板。”
管事偷偷抹了一把汗水,为他们能保全一条性命而感到幸运。
一连几天,王府内都是很压抑的气氛,但是一无所获,京兆伊愁的头发都白了,“老王爷这不是为难我吗?一点方向都没有,我往哪里查吗?”
成衣坊的衣服也已经制作完成,青棠又买好些礼物,这才前往将军府。
“大师,请坐。”
“将军赞缪。”
“听说大师算出东篱国有大灾?”
青棠点头:“确有此事,不过不好泄露,只是此事若是解决不好容易影响东篱国的根基。”打消了将军继续深究的想法。
将军有些遗憾,青棠又补充:“不过解决也不难,只是将军恐无能为力,怕你做不了主。”
将军摩挲着杯壁:“大师,老夫知道你的意思。”
青棠会心一笑:“此事过后,将军必将福泽绵长,子孙兴旺。”
将军哈哈大笑:“那就多谢大师吉言了。”
…
俩人相谈甚欢直到深夜,将军依依不舍把青棠送到将军门口。
回到将军府,将军唤来了大儿子:“霖儿,你说大师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苏霖,是很靠谱的,我觉得父亲可以相信,再说大师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她也不敢独自一人来到将军府暗示父亲。”
将军点点头,对苏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为父再想想。”
“那,孩儿告退,父亲莫愁,早点休息。”
青棠可没空管他们,正潜伏在王府的一个角落里,听着老王爷暴怒的声音,以及杜竹发出呜呜的哭声。
声音持续了一刻钟,鞭打的声音才停止,而后传出老王爷气喘吁吁的声音,嘴里还不停的咒骂:“都是你这肮脏的玩意连累本王,本王顺风顺水几十载,刚把你接入府内几个月,本王就遭此大劫。”
青棠找准机会,把带有信的飞镖定在窗户边,吓的老王爷抱头蹲下,半天没有动静,他才缓缓抬头,“来人啊!”
侍卫赶到,就看到窗户边的飞镖,一个个起了一身的冷汗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王爷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把信拿给我。”
队长几步路走出了如履薄冰的感觉,直到拿着信封回到原地时,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老王爷火气很大:“要不是你们的父辈在战场上牺牲,本王今天非把你们打死在这里。”
老王爷一把躲过信件拆开,看到信的内容,立刻扫向杜竹:“好啊!你好的很呢,本王都被你骗的团团转,你拿我们皇家的人当猴耍,内心很得意吧!”
老王爷起身,拽着杜竹的头发,丝毫不顾他不着寸缕的模样,把他拖到院子里。
杜竹捂着自己的私密部位,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王爷,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老王爷冷哼一声,站到一边挥挥手:“将他扔到湖里,看着他不要让他爬上来,只要爬上来就把他按下去。”
腊九寒冬,湖水都结了一层薄冰,杜竹感觉浑身的器官都被冰封了一般,他凭借身体的本能扑腾着,只是毫无意义,没一会儿,他喝了好几口水,侍卫又把他的头提溜起来,避免淹死。
半个时辰,杜竹浑身冻的青紫,眉毛头发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才被侍卫提到柴房,给他喂了一口热水,扔给他一件遮盖身体的单薄衣衫。
由于杜竹在王府仗着老王爷的宠爱目中无人,因此王府的人见到他这个下场,没一人对他有同情。
当天晚上,杜竹就发热,烧的整个人如同被烫熟的虾米一般蜷缩在一团,他艰难的挪到漏风的门前拍着门板,有气无力:“有没有人啊…”
半天都没有人应声,直到第二天给他送食物的时候,才被发现晕倒在柴房,请府医给他开药方,下人熬制好,也不管烫不烫捏着他的下巴就给他灌了进去,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主动吸允这些汤药,不然他可能就被呛死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但是杜竹的身体意外的结实,他硬是扛了过来,但身形憔悴,他逃荒时也没过的那么狼狈,后来又有原主的帮衬。
青棠也接到皇帝的召见。
御书房内,皇帝神情威严的坐在上位,青棠如同进入自家一般,找个位置喝起了茶水。
皇帝脸色阴沉,他身边的大太监更是厉声呵斥:“皇帝在上,你为何不行礼?”
青棠轻笑,“我这辈子只拜祖师爷,其余的人经不起我的跪拜,你如此心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大太监听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