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甭跟这帮不晓得好歹的废话,把人捆了送县衙去请县尊处置!”
见围观的人太多,宋掌柜担心影响生意便想让老二把人弄走。
陈知县同他关系很近,平日也没少孝敬,虽不可能真把这几个兵油子怎么着,但饭钱和酒楼的损失这几个兵油子却得担了。
实在没钱也成,叫陈知县打他们一顿板子解解气也行。
“捆了,都给老子捆了!”
“无法无天了,朗朗乾坤还有吃白食的,反了伱们了!”
宋二一听在理忙让手下捆人,不想那几个外地兵竟是跟他的人动起手来,倒是没有拔刀,就你一拳我一脚的乱殴。
让宋二火大的是这几个外地兵身手竟都不错,自个带来的十几个手下硬是没能制住他们,正好瞧见今日城上当值的熟人陆四他们过来看热闹,便赶紧示意陆四让他的人帮忙。
“咱宜城人还能叫几个外地的给欺负了不成,弟兄们上啊!”
陆四拳头一挥就要上前帮忙,因为回头宋二铁定要请他吃一顿,顺水人情的事不干白不干。
而且本乡本土的也不能真叫几个外地兵给骑在头上。
未想一众汛兵刚要动手,城门那里却是传来急促蹄声,继而不断有骑兵从城门洞子涌进城中。
黑压压的也不知来了多少。
就感觉城门洞中不断有骑兵冲进城,继而一支留在东门,一支直接往西门驰去。
在城上没过来看热闹的那帮汛兵没有大呼小叫,反倒一个个一改慵懒状态,找刀的找刀、找矛的找矛,之后立在垛口跟个柱子似的笔直。
跟上官来视察差不多。
“吁!”
当先进城的王五对于顺利进城不奇怪,因为宜城的城门压根没关,而且张所蕴提供的情报显示驻防在宜城的只是一股守备汛兵,类似民兵的存在压根算不得正规军。
因此,即便是强攻,宜城的守军也支撑不了多久。
但让他诧异的是这城中的守军怎么都围在一座酒楼前的,隐隐瞧着好像还在闹事。
突然开进城中的大队骑兵让宋二等人都是心中一凛,就是被他揪着的那个自称是巡抚衙门派来的哨官也是心中一突。
围观的百姓一见这么多当兵的开进城中,立时知趣的一窝蜂散了,只少数胆大的跑到附近躲在当兵的瞧不见地方远远偷窥。
人类的好奇心总是大于对危险的嗅觉。
“老二,什么情况?”
宋掌柜不知道军中的事,但见进城的都是骑兵,且都是尖盔尖甲,看着好像满洲大兵似的不由直犯嘀咕。
“我不知道啊。”
也是一头雾水的宋二没法回答大哥的问题,但却知道这帮骑兵不是八旗的,因为他们打的是绿旗。
然而并没有接到通知说有骑兵要进驻宜城,不由寻思难道是路过的?
正纳闷时,那帮骑兵有上百骑直接朝他们奔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看着好像是参将的军官拿鞭子朝把总衣服的宋二一指,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
“回大人话,卑职宜城守备把总宋有德,”
宋二赶紧上前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气愤的一指那几个外地兵,说这几个人吃饭不给钱还闹事打人,因此身为本地负有治安责任的汛兵把总,他有责任替受害方的酒楼主持公道。
说的很是大义,也是冠冕堂皇,刻意不提酒楼掌柜是他大哥。
不过基本也是事实。
“是么?”
王五视线缓缓射向那几个脸色有些紧张的外地兵,未等询问是不是如宋有德所说,那带队的哨官已经自报家门了,很是恭敬道:“大人,小的是抚标中营哨官游九德,奉巡抚大人命往宜昌靖西将军处呈紧急公文的。”
说完,游九德便将自己的身份腰牌取出,以便眼前的参将大人核验。
“噢,”
王五点了点头,核过这游九德的“身份证”后便将其还了过去,随口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既是朝廷官吏,何以吃饭不给钱还与官兵互殴?”
“这”
游九德心头发苦,弟兄们跟着巡抚大人在郧阳那鬼地方着实没什么油水,好不容易得了个外派机会自是有好生利用。
于是就打着巡抚衙门名义一路白吃白喝,哪想这宜城小地方的酒楼伙计不开眼跟他们闹将起来,还把地方守备官兵引来,最后还叫一个参将给撞着。
这事要叫巡抚大人知道,他们这几个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心中求爷爷告奶奶的盼着这位参将大人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自个再把账结了东西赔了就是。
正寻思时,耳畔却传来那参将的声音:“对了,你往宜昌靖西将军处送的什么公文?”
游九德一怔,忙道:“大人,公文是衙门封了火漆的,小人不知其中内容。”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