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知所终的儿子。
信中只字不提钱谦益遗书,也不提自己将去昆明,只以父亲口吻与儿子说了些家事,最后交待儿子将来若有能力便给曾祖归有光汇刻书集。
次日,归庄便将自己未曾卖出的书画皆赠予那小沙弥三儿,也未与寺中主持和尚告辞,更没有对熟络的复明之士透露,轻装简行直接前往昆明。
竟是抱定一去不复返之志。
王五这边在余姚等侯出海时,忽的想起一事,叫来狗剩让他带人到余姚城中找那些开私塾的,并指名是一個王先生开的私塾。
狗剩听的莫名其妙,但五哥让他办的事肯定不会推脱,便同人在城中找了起来。
开私塾的相当好找,因为有牌可寻。
余姚又是座小城,只半天功夫便打听到地方。
正与柳如是说话的王五忙告了个罪,同狗剩赶到那私塾门口,然并没有进去只在不远处扮作闲人随意看着。
“大人,打听清楚了,这家私塾是个姓王的开的,但他是外地人,媳妇姓胡是本地人,附近人说他是大前年打山东过来在此落的户”
曹迪威悄悄过来将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下。
“噢。”
王五点了点头,视线中不知是学生父母还是邻居的正好到王家去,未几就有个看着不到三十岁的先生出来与人说话。
离的远听不清说什么。
但那王先生模样长得甚是清秀斯文,给人一种亲近感。
狗剩在边上瞧着奇怪,不由问道:“五哥,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
王五摇了摇头。
“不认识五哥为何要我们找他?”
狗剩更加奇怪了。
“没什么,是我义父一远房亲戚,正好过来余姚便来看看。”
王五随口说了句。
狗剩也噢了一声,继而说既是五哥义父亲戚,那五哥应该过去跟人打个招呼才对。
“这招呼不能打,我怕吓着人家。”
王五笑了笑,示意众人同他回去,竟真的没有过去同那远房亲戚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