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知肚明的,楚国看似如今繁花锦簇,但只有他知道,近几年都是一直入不敷出,他多次向楚皇直谏,要缩减非必要的礼仪开支。
但奈何,这礼部尚书是太子的手肘,每次一提,太子就会在一旁进言,一大堆花团锦簇的表面话语,拍的楚皇笑的合不拢嘴,最后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但梁毅又岂能不知,这礼仪上的花费大部分都是由头而已,实际的银两全部被收纳入了东宫。
现如今,东宫又要故技重施,以礼仪为由,再次从国库中饱私囊,这怎么能不令他难受?!
前几天在永泰县看到的灾情还历历在目,而楚皇对此灾情的重视都还没有一次观礼看重。
一想到这梁毅就有种摔玉圭不干了的冲动。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玉圭一摔,那不仅仅是不能干了,那是这辈子都不用干了。
当面冲撞圣驾,直接撸进大牢都有可能。
“哎!梁司徒此言差矣,这要是一切从简,岂不让康国看了笑话,我楚国作为礼仪大国,又怎能如此草率?”
太子仅仅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楚皇连连点头。
梁毅看的憋屈,很想直接甩一句说“没钱!滚蛋”
但也只是想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了句“臣领旨”便缩了回去。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灰意懒了。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禀报的?”
今日的早朝注定要热闹非凡,楚皇的话音刚落,兵部尚书邢玉也随之出列。
“启禀陛下,西凉传来加急线报,西凉平原的大宛一族近年出现了一个新庭王,已经降服了大宛的几个大部落,一具成为有史以来部落力量最强的大宛庭王,并且,这位新庭王疑有不臣之心,西凉王府希望朝廷能下拨一批粮草,以备战时之需”
听到这个消息,楚皇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而一旁的隆成太子也忽然收身静默。
“不臣之心?!”
楚治原本乐呵呵的表情瞬间收敛,整个人的气质在一瞬间便突然反转,身居高位三十余载的那股霸道绝伦的气质立刻让整个朝阳殿陷入了可怕的安静之中。
“不过一群西凉走马之徒,还妄想起不臣之心??他西凉王就是这么镇守西凉的?”
此时的楚治宛如被摸了虎须的烈虎一般,对于这等挑战自己地位的言语,他一向极为敏感。
“传朕旨意,下拨粮草,什么庭王县王的,跟昌王说一声,整个西凉只能有一个王!”
楚治的手掌在扶手上狠手一拍,底下的朝臣纷纷熟练的再次下跪,并且高呼。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就是这样了。
皇上高兴了得跪,不高兴了也得跪,无聊了,也得跪跪,反正就这套。
“陛下息怒!”
底下的邢玉亦是小心翼翼的回声到。
“臣!领旨!”
说完继续低着头,浑身一动不动。
楚皇又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出口说道。
“好了,平身吧~”
说罢,朝臣又是一句“谢主隆恩”然后陆续的站起来,整个流程,大家显然都熟练非常。
在接下去,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事了,楚皇又听他们唠叨了一会儿,就直接摆驾退朝了。
而底下的朝臣在皇帝离开后,便也陆陆续续的结伴离开了。
只有梁毅梁司徒走出朝阳殿的时候,抬头看着天上的烈日,忽的有点恍忽了。
今天的朝议,本来他是打算让陛下将赈灾一事交由他来处置,结果没想到,中途太子果然跳了出来,三言两语间,便结果了这件事。
假如太子是真心实意的操办的话,他倒也不会太过于关注。
但问题就是,早在他的深入调查中,就隐隐发现前几次的灾情的处置,可并不简单。
虽然线索不多,但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显示,朝廷下发的赈灾粮食的确是分到了各个灾区,但所处的灾区灾情却没有丝毫好转!
粮食下发后的走向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记录。
而原本灾情严重的地区,有些早已成为了无人之地!
所有的灾民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根据各地衙门的邸报显示,这些灾民有的已经迁移到了其他县城,但县城的人口名册上,又找不到详细的数据。
而有的记录这是遭遇强盗灾祸,逃离之后,无法统计,成为山民。
这些记录看似合情合理,但细想之下,却让人胆寒!
毕竟,无缘无故的这些灾民就消失了上万人,偏偏太子呈现的奏报上,却没有丝毫体现。
而且,据他了解,每次灾情出现的时候,还会有一个“灵主教”的教派出现施粥救济。
但根据他所调查的资料,这灵主教不过只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