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自己的女儿,总是梦见她哭着喊爹爹,梦见她被罗刹教那些恶人打骂,醒来眼睛都红了,焦虑得不成人形。但去见蓝胡子的时候,已经变了另一番模样,因为他若显现出一点虚弱之势,别说杀了飞天玉虎,就连接近他不引起怀疑都是一件难事两人以赌徒的身份进入银钩赌坊,又故意下了极大的赌注,引来背后老板的注意将他们请到里面,重新开了一个赌盘,与老板对赌陆小凤才见到这位“蓝胡子”老板。
团子被教主抱走了。她还在哭。塑得一额儿一颜儿的,那个男人说是抱差她,其实并非抱在怀中,而是单个手堂托着她。但无论团子怎样颠动。她都没有摔下夫,那个手掌带差草名的吸力,将团子牢牢周定在堂上团子扭了小身子,“我要司空叔叔!
她被人打昏之前,还记得司空叔叔晕倒了人事不知,所以很担心司空叔叔的安危
男人睨她一眼,“你的偷儿叔叔在大牢里。
团子眨眨眼睛,红通通的眸子,一眨就掉下一颗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大牢是哪里?
男人说道:“大牢就是一个黑暗的屋子,是等死的人住的地方。
团子又哭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黑,尤其是黑暗的小屋子,她惊恐地哭着,然后伸手摸住了男人的衣服,“放司空叔叔出来呜呜呜......男人置之不理,但是团子一路哭,从议事殿一路哭到了男人的寝殿里
他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色突然苍白,喉咙腥甜,一股剧痛被他强自压下去,甚至连吐出来的血都被他强压下去,只嘴角溢出来一些团子吓坏了
本来还在哭闹,见了这个陌生叔叔这样,更是吓坏了
她扑了过去,垫着脚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小心翼翼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要死了吗?
男人睁开眸子,她眼睛红通通涓眼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害怕,不含有丝毫的杂质和担心害怕以外的情绪,也没有献媚讨好。害怕也并非是害怕他这个人,而是害怕他死了
这个孩子从被属下捉回来,就感觉很不一样,她醒过来就好像知道他是能做主的人,所以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还咬住他的腿肉,奶凶奶凶的要求他把她的司空叔叔放了,不然就给他好看,玉罗刹心里觉得好笑,啼笑皆非,她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把他如何好看?
于是就顺着这种莫名的觉得好笑的心情将她留了下来,而不是随着司空摘星送到大牢里关押。
玉罗刹前阵子受了重伤,他是在练功的时候,受到飞天玉虎的偷袭而受伤的,教中无人知晓,他也不敢让教中这些畏惧于他威严武力而服从的教众知道,因为罗刹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任何人心都是邪恶的,任何人都有野心,只是因为他强大深不可测的实力而屈服。他受的伤不但很重而且有剧毒,如若没有解药,他这个伤养不好,至多三月就会毒发身亡,故而被偷走的令牌也很重要,落在飞天玉虎或者任何外人手上,都可能造成罗刹教的易主和大乱。他的伤势发作的时候,一时半会儿血是止不住的,所以团子发现,她努力擦干净叔叔嘴角流下来的血,过了一会儿又流了出来,而且有的血是黑色的,带着剧毒的臭味她吓得眼泪止都止不住,她是个柔软善良的团子,跟在爹爹身边后,身边的无不对她友好喜爱,所以她几乎没有与恶人相处的经验。团子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叔叔是恶人中的大恶人,她觉得叔叔很可怜,流了这么多血,肯定要死了。
团子从他身旁跑开,男人以为她被吓坏了,也没多说,过了会儿团子又跑了回来,小手上端着一杯水。她走路还不算太利索,又因为急切,摔了个大马趴,就摔在男人跟前不远的位置
她哭着爬了起来。
又转身过去,倒了第二杯,这次走路小心翼翼的,走算迈着小短腿到了男人跟前,仰着小脑袋,把这杯已经晃掉了半杯的水递到男人跟前男人脸色苍白,嘴唇却发黑,这是中毒极深的表现,他平日里能以强大的功力压制住,但一旦发作的时候,就无法力控只能以内力循环周身,再度强行压下
他低头看着团子,团子举着水杯,“叔叔,喝水。
她奶声奶气地安慰:“不怕怕,喝了水水就不痛痛了哦。
男人忽然轻轻一笑,嘴角翘起的弧度很高,与在殿中的时候笑声不同,没有任何一丝阴冷的感觉,尽管他的面容阴郁,却有一种春暖花开之意。团子看呆了,呆呆说:“叔叔笑起来真好看。
玉罗刹冷哼一声,将团子手中地水杯拿过来,一饮而尽,
只有半杯水,并不能压下嘴里的血腥味,但却不知道为何这个水泛着一股甘甜清凉的味道,仿佛将毒伤发作时的燥热清洗而去,他喟叹一声,任由团子爬上了自己盘腿而坐的大腿上
团子见他好像好了很多,非常育兴,跟他坐在一起,被担忧转移的注意力又回来了,央求道:“叔叔快放了司空叔叔好不好?片刻后,他一拍手掌,外面的人领命而来。
”尊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