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好像五条丧家之犬即将反噬。我能为东海王做的就是……”
成天赶紧摆手,“”纱织,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你是东海王的人,他要做什么,你必须执行,不能够有自己的冲动。
“成天,我再也忍不住了,自小在东海王身边长大,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他的两个儿子懦弱无用,只想享受,根本不管东海王的死活,也不管外面的形势变成什么样。他们只想分到一大笔钱,花天酒地,周游全球,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纱织,这是东海王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必须依靠东海王的智慧,解开这个疙瘩,外人无法帮忙。”
纱织反手握着短刀,做了个刺杀的动作。她的确很激进,或者说东海王的两个儿子,已经触犯了纱织的底线,让她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成天,我必须为东海王分忧解难,不能眼睁睁看着五个人逼死他。现在他已经陷入了绝境,亲人的冷嘲热讽,让他如坐针毡。”
小船靠近大船,两个人登上去,正好看到东海王的大儿子,坐在船头的摇椅上,正在悠闲的钓鱼。
“成天,你终于来了,赶紧跟老头子说说,送我们上岸,这种鬼地方,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我要去宁城最好的酒店。”
宁城当然有很好的酒店,可是,那里同样危险重重。东海王的大儿子,平时不注意收敛行藏,走到哪里,都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外面太危险。”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哪里不危险?你告诉我?吃饭都能噎死,但不能因噎废食。成天,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危言耸听了。你赶紧劝劝老头子,让我们上岸,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躺在床上晃来晃去,都快晃吐了。”
“其他几个人呢?”
“还在睡觉,他们的状态比我还差,住在船上等于下了地狱。”大儿子丝毫不给东海王留脸面。
下地狱这种话说出来,就证明他在船上一天都呆不下去。纱织望着大儿子的侧影,已经装进口袋的短刀,再次出鞘。
这样一种状态,让成天担心。他拍了拍纱织的手背,“带我去见东海王。”
两人穿过狭窄的通道,到达了东海王的船舱。纱织低声请示:“成天来了。”
哗的一声,东海王开门,满脸都是愠怒。不过,肯定不是因为成天,而是因为那五个
人。
“成天,赶紧进来。”这一次见面,东海王没有说感谢的话,而是满脸铁青。
“成天,你帮我评估一下,如果把五个人送上岸,再派几个人保护,让他们好好活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成天马上说:“百分之八十。”
只要东海王放弃这几个孩子,以后他们就不是他的软肋,甚至可以请律师写下断绝父子关系文书,那就够了。
当双方断绝了任何关系,就算抓住五个人,也威胁不到东海王。
“那好,我准备送他们上岸,上岸之前签一份断绝父子关系声明,让律师去运作。”
东海王脸上带着疲倦的笑容,不过是强颜欢笑,已经犹如强弩之末。
纱织立刻派人,拿来了断绝父子关系协议的文书。
“成天,你来作证,这五个人已经跟我无关。”东海王在那份协议上签字。
作为证明人,成天也签字,只要那五个人签字,该协议立刻生效,他们就不再是一家人。
“前辈,不要生气,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让他们回到城市,或许平平安安度过百年,如果接替东海王的宝座,前途未卜。”
“成天,原本我希望你接管东海王的宝座,现在可以答应我吗?”
成天的回答,也是一样:“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前辈,或许很多人对这个宝座觊觎已久,但我不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跟这个宝座无关。”
东海王郁闷的长叹一声:“成天,东海王不是一个空的名字,而是代表了几百个亿的财富。”
东海王的高大身躯,已经佝偻下来,或许一个男人失去了过去的气势,就已经代表着失去了理想和斗志。
像东海王这样的人,过去高高在上,如今失去权势,并失去了对自己家族的领导能力,这是最大的悲哀,英雄迟暮,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