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
眼前人稚嫩的面庞上满是不忿，对着他大呼小叫。
“怎么了？”
叶长生平静地放下插着的剑。
“你已经被我打败了，你怎么还不下场？”
“呵呵呵……”
轻抚着肚上的豁口，他轻笑着，将自己身旁染血的剑撇过。
“你这个垃圾，你不会在心疼自己吧？你个傻比，死在这了又没人心疼你，在这干耗着有什么用？”
这是比剑更锋利的刃，要将他胸口的伤撒下盐。
他看到了，他不在乎这些小痛。
此刻他的身上全是淤青，显然，他不仅仅被剑撕开了，还被摔打得不成样子。
“你说你是天才……？”
叶长生的声音传来，那人却乐道：
“我不是，你是？”
资质是一种剑……
叶长生仿佛看到了那把，脏污而疲弱的短刃。
“你真弱小。”
“你t在说什么？”
即将突破心口的喜悦把叶长生的脸逼得愈发平静。
“哼哼哼哼……”
他仿佛在狂笑，却被压抑得只能发出堵塞咽喉的轻声呼喊。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藏的喜悦被瞬间激发出来，他明明肚上硕大一豁口，却无法隐藏他的笑意，或者说，他早就不在乎那道小伤了。
“天才……哈哈哈哈哈！”
他腹上的伤口迅速复原，他的脸色红润，他狂放的笑声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千千万万个正在观看直播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在开玩笑这方面，确实是天才，呵呵呵呵呵。”
他飘逸的发丝好似平天，他伫立着，捂着肚子痛笑起来。
“你啊你呃，咳咳，呵呵哈哈哈哈，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好笑的笑话的。”
因为笑，他笑得满眼含泪，他就像在独属于他一人的舞台中独舞。
“叶长生，你？”
他手中剑指，当着所有人的面亮出了一张符。
“噗，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就一张符而已，我告诉你吧，比赛里不能……”
剑气逼人，漫天飞剑在叶长生身后舞蹈，就好像是他的衣服。
他怜悯地拿起那人的剑，刚抬它便在手中化为齑粉。
“你原来是天才，我还以为你不是呢。”
剑影打在那人的脸上，将他遮盖，甚至于将整一片场地都遮盖了。
“不可能……这世上不存在这种符……你是不是有系统？”
“只是因为自己天资愚钝就怀疑别人的天才了，哈哈哈哈，也对，你不曾见过这世界的宏伟……
可你连我的衣角都看不到了么？”
他一拂袖，数万张符箓便从他的袖中飞出。
“我随便改了改剑气符罢了，你都那么震惊……那这些符，哦，对，这是我的袖里乾坤。”
符纸将那人的身体刮伤，他疼痛出声，想拽住一张撕下。
“小心点，撕坏就释放出来了。”
他绝望地看着叶长生的剑悬在头顶，只能任由那些符箓把他割碎。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就太遗憾了么？”
叶长生的眼神随意瞥过在座的全校师生和无人机的镜头。
“呵呵呵，你怎么变成被抛弃的棋子了……那我稍微救救你吧。”
看到那人眼里的希望，他登时便大笑。
“你在想什么，你最多也就是主角路过的一个喽啰，连名字恐怕都不配有，还想着我来救你？”
他柔和道：
“晚了。”
锋芒毕露的叶长生招招手。
“凳子。”
一个凳子被放在他身下，他于是坐下，温柔地静看着眼前人剐碎死去。
尖叫声被放大，是一种演奏，但不令人赏心悦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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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还是年轻气盛啊。
叶长生笑了笑，手里的链珈被缩成小玩具。
当初的报复放在他现在，他会认为那太蠢了，一张符全死了，或许对当时的他来说，报复的快感比任何惩罚都重要吧。
他那时自信地认为凭他的才华，即使在万人面前这么折磨人也没有人会送他进监狱，事实上，他当时想得对也不对。
长达二十年的监狱修炼生活，显然更能让他脱胎换骨。
这么做还可以有一个稳定的符箓来源，不论是寿命，还是修为，在符箓面前唾手可得。
也罢，都过去了……那个被他感染成符箓为道的世界早该丢干净了，他现在进去，那些老傻子一把年纪别全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