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身后一群士兵的身影如同潮水般涌来,挥舞着大刀咧着满口大黄牙嘶声叫喊着。
“咻咻咻”寒光闪烁,长箭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军营里的守卫困着的双眼瞬间清醒,敲打着梆子边跑边高声呐喊着:“敌袭!敌袭!”
顿时间安静的军营如同大乱粥铺被人泼了油一样沸腾起来,一片混乱不堪。
傅砚辞策马冲锋陷阵,银色的盔甲在屠杀中已布满血渍,手握利刃,
冲进敌人的包围圈内,惨叫声充斥着整片天地,傅砚辞一把抓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程都尉说道:
“你和司马汕叫上剩下的士兵去保护并撤离这里难民!这里有我!”
程阳不可置信的盯着傅砚辞,而又转头咬牙凶狠的盯着四周不敢上前敌人说道:
“将军!!不可”话未说完,自己身下的马儿便被傅砚辞一鞭子抽到了后腿上,马儿嘶鸣着跑远。
看着被围着水泄不通的傅砚辞,乌其塔大笑道:
“傅砚辞,你终于落入我手中,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傅砚辞淡定自若地看着他,“乌其塔,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乌其塔阴森森地说道:
“傅砚辞,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今日就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人多!都给我活捉了他!”
乌压压的一群人挥舞着大刀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神凌厉,手握利剑,浑身散发出一股煞气,一时间血肉横飞。
他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拼尽全力,只想杀死眼前这个男人,尸体越堆越多,
但是他们毫不俱色,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随着尸体的堆积越高,傅砚辞也渐渐体力不支,
那些人更加疯狂扑向他,最后被一个宵小之辈趁虚而入,倒地不起。
太阳从东边逐渐升起,那些残尸断臂躺在地上,
周围一滩又一滩的血泊与朝霞相交辉映,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家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娘!娘!”一名半大的孩子抱着一位衣不蔽体没有气息的女人哭喊着
另一边的傅砚辞此刻也缓慢睁开了眼睛,
“将军你醒了。”
他抬眸看去,只见此人正是阮卿卿,只不过她的打扮却是敌方士兵的模样,
再联想到如今自己已经被抓到敌方阵营,不禁蹙眉,沉声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将军,昨夜民女在逃亡的部队里并未看见将军,所以民女便冒死回来时正好看见将军被抓了,便扒了死人的衣服跟随将军来到这里。”
“胡闹,咳咳,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离去!”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他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阮卿卿见状连忙上前,轻轻为其揉着后背,
“将军放心,民女已经在沿途留下了记号给司马校尉了,现在就让民女在此守着将军罢。”
傅砚辞刚想拒绝便撞见一双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眶红润,
像个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就在傅砚辞刚要说话之际,
远处的脚步朝这边走来,阮卿卿立马朝旁边的草垛后面躲去。
只见为首嚣张似的拿起小刀走到傅砚辞面前,嘴上惋惜但脸上洋溢的笑容却丝毫遮盖不住他内心的狂喜:
“傅大将军,为了捉住你我痛失多少跟随我的士兵们,但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我又畅快许多,哈哈哈哈。”
随即跟随他一起来的几位将士也在身后跟着笑道。
“啧,你捉住了我也没有用。”
乌其塔看着他那淡漠的神情正欲恼怒,可营帐外就响起兵马相戈的声音,
他立马丢下傅砚辞脸色阴沉地抽出身边的大刀大步流星离开。
阮卿卿这才出来馋起一旁身形比自己还高壮的男人,
让他整个身体重量向自己倾斜,费力地向外面走去,
傅砚辞看向出了因为吃力生出细细薄汗的女人,气息虚弱道:
“你先走吧,这里没人认识你,逃生几率会比较大。”
阮卿卿张了张嘴,好半晌艰难地说道:
“不行,你现在伤的那么严重,这些野蛮之人在逃亡之际一定会先斩杀你的。”
话音刚落,便迎面撞见前来的乌其塔,看着俩人正要逃走,心情更加愤怒,
但是看到他身侧那个身形弱小却穿着他部落的衣服心里便已经清楚,
那些人为何那么快找来肯定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乌其塔愤怒地提着大刀朝他俩劈来,洞悉一切地傅砚辞立马推开阮卿卿自己跌落在地,
与地面碰撞时,伤口也撕裂开来,让他疼痛难忍,倒吸一口凉气。
阮卿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