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难民聚集在知府衙门前闹事,难道常将军和知府起了冲突?”
“这可不好说,刚刚就那么往里面一探,便看到满地的尸体……”
“嘘,说这些,你们不要命了!”
“三公子,你醒了?这次可睡好了?”傲雪语气担忧,眼底却带着询问的意思。
显然,楚一一若是事情没办完,定还会说,要继续睡。
楚一一点了点头,从榻上“扑通”一下翻了个跟头,下了地,摆着两条腿扑到傲雪的身上,“抱歉,傲雪姐姐,让你担心了。”
傲雪顺势将楚一一抱起,“温州城现在热闹得紧,都在传知府和常将军起了冲突。”
楚一一看着傲雪,突然指了指门边,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傲雪脸色微变,门口竟然有人偷听?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楚一一一看傲雪的神态,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背。
“可是,这和我从大哥那里听来的不一样。”
“大哥刚刚跳窗进来,我还没找他算账,难不成他去知府那里看热闹去了?”傲雪心知楚一一有话要透露给门外偷听之人,便故意问道。
“大哥说,出来乍到,摸清门路较好,谁知,竟真让他看了个热闹。
大哥说,他看到知府和常将军以及难民聚集在衙门门口,吵着让常将军做主,说是灾银没有发到难民的手中,知府便喊起了冤,说正要准备着这第三批灾银到位,便要发呢,如今刚运到衙门里,正巧常将军来了,便让常将军开箱作证,谁知一开箱发现这些官银都是假的!
知府当时便吓坏了,让常将军给主持公道,谁知道变故便出现在这时,一堆黑衣高手冲进府衙,见人就杀!可惜,他们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人灭口!知府一个只有杀鸡之力的官爷又哪里能跑得掉?如今,常将军带着常家军还在与黑衣高手对抗,怕是凶多吉少!”
楚一一说了一大段话,还有些口渴了,她跳下傲雪的怀抱,走到桌子上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傲雪道,“那这灭知府口的人,岂不是兵部最大?”
“傲雪姐姐,我只是把大哥说的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晓得呀!”楚一一眨了眨眼睛。
“姐姐知道你把大哥说的话能说的都说了,谢谢妹妹。”傲雪说了句,“姐姐是担心,知府如今死了,府衙又死了这么多人,这知府死人的祸怕是会落到常将军的身上,这样的话,岂不是着了坏人的道?”
“温州百姓有这么愚蠢嘛?我相信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仇人吧,这次有常将军坐镇,难民肯定很快便会得到稳妥的安置呢!嘻嘻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赚更多的银子啦!”
“这句话也是从你大哥那里听来的吧?”傲雪无奈的笑道。
“没错,赚好多好多银子,买好多糖糖!”
傲雪和楚一一又说了几句没用的闲话,不久后,楚一一才道,“人走了,傲雪姐姐。”
闻言,傲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单膝跪地,“三公子,傲雪失查,请三公子降罪!”
“傲雪姐姐不必自责,你可知刚刚门外那人是谁?”
傲雪对于北方之城镇还是相当了解,只是对于南方的城镇的了解却没有北方多,于是她问道,“难道三公子知晓?”
“在南方多有一些说书人,这些说书人都有一些手段得知一些宫廷秘事,然后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赚赏钱,有的时候惹到了达官显贵,免不得吃拳头,于是慢慢这些说书人慢慢便演便成了轻功了得的说书人。
这些说书人为了在各大酒楼混差事,便和酒楼老板达成了合作,刚刚那人走路无声,却停留在门外许久也未被人赶走,说明这是老板默认让他上楼听这些客人墙角的。”
“所以,三公子是想借着说书人之口,将兵部尚书拉下水?”傲雪恍然大悟,“对于南方城镇我了解的确实不如弄月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嘛!”楚一一在进城后便让弄月回了玄门馆准备接应之事。
她是担心灾银之事一旦揭发,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到时候若有伤兵,玄门馆里有道长,又有道医,是最好的救人之处。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此时估计李同知已经被送到玄门馆了。
温州城不是久待之地,但是瑞王肯定猜不到,常远会将伤员送到玄门馆。
毕竟,常家与楚家在所有人眼中可是“仇敌”的关系,这次更是亲自押送楚一一送往圣女山,可是说,若说谁想常远第一个死,除了皇上,那就是楚家了。
果然,在那门外听墙角的人走后不久,街上的风向便变了。
满大街都在说知府死了,被兵部尚书给灭口了诸如此类的话。
若是只有一人说起,那杨尚书到时能找到是谁,如今大街小巷本就混乱,谁在街上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