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尘能迷惑皇兄如此多年,甚至还让其弑子,区区王爷的女儿,他若是想,亦定能得手。
琉璃郡主吃饱了,便像个小野兽似的蜷缩在地上睡着了。
瑞王将其抱到床上,又命属下进来为其更衣,净脸,之后,他才出去。
这些属下都是他的亲信,有男有女,倒也方便。
只是若是时间拖得越久,怕是夜长梦多,若是传出瑞王府的郡主是怪物,这对未来大业实在不利……
就在瑞王沉思之时,有人前来禀告,“王爷,兵部杨尚书求见,就在正门。”
瑞王看了眼时辰,如今子时刚过,他来干什么?
“杨尚书一脸不郁,想来是对王爷默认楚大人提议赈灾之事颇有意见……”
瑞王沉着脸。
显然,对不请自来的杨尚书十分不满。
瑞王府书房。
瑞王与杨尚书分椅而坐,中间只隔着一张四方檀木桌。
下人奉了两盏热腾腾的茶,清洌的香气顿时让杨尚书精神一震,他扫了瑞王一眼,恭敬的道,“谢王爷赐座,今夜下官前来,是有关于灾区要事与王爷相商。”
瑞王爷又怎么听不出杨尚书语气里的急燥和不满,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道,“此茶名为悟静,乃是本王南下温州之时,当地知府赐予给本王的,据说,是当地居民感激皇恩,特地献来的。”
听到瑞王提起温州,杨尚书的表情略有收敛,他早已效忠瑞王爷,上了他的贼船,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瑞王的将来,与他的将来紧紧相关,其韬光养晦如此多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继承大统?
如果为了一个楚天明而坏了大事,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州知府受百姓爱戴是好事,说起来,多亏了楚大人极力在殿里八乡皆闻名的父母官。”
瑞王笑而不语,不羁的面庞在岁月的侵蚀下不止没有丝毫老态,乍一看甚至比同龄人还要年轻个十年以上,要知道,他不过比顾德祥这个老皇帝晚出生几年而已。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像对父子。
杨尚书年纪与老皇帝相当,他常年练兵,虽不像皇上那般年老,但在瑞王面前,精气神也大不如对方。
只是即使瑞王再年轻俊郎,杨尚书也丝毫不敢小看瑞王。
因为他亲眼见过,瑞王有多心狠手辣……
所以,当瑞王唇瓣微抿,嘴角弦着一丝笑意的时候,是杨尚书最惧怕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将要端起的茶杯放下,微微低首,不敢流露半丝逾矩的目光。
瑞王轻啜了几口茶,这边刚刚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杨尚书立刻跪到地上,“王爷恕罪,下官……下官错了!”
冷汗随着他的话语自额头上滴落,啪哒一声掉在地上,激出一个小小的水花,就像他此刻的心,碎了一地。
“杨尚书跟在本王身边十余年,从一个小小兵卫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为本王摆平了不少事情,只有功,何来过?”瑞王声音淡淡的,玩世不恭的语气下,是老虎掩藏的利爪。
杨尚书跟了瑞王如此之久,又怎能不知道瑞王是真的怒了?
只是,当初皇上上朝之时,他便被楚天明压一头,如今太子监国,本以为熬出头了,却还是处处被楚天明玩弄!
若是几句话落了下成,杨尚书也并未会如此气恼。
可是这国难财可不是少数!
不止没有赚钱,如今还要倒搭粮食,以成本价出售,除此之外,兵部还派了大量人前往灾区帮助工部为百姓建房屋,扩土地,还要防止城中人闹事!
这一次天灾,搞了半天就是在玩他兵部!
又让他如何不气?
偏偏在朝上,瑞王让他按兵不动!
不然,他无论如何也要揪着楚天明不放!
“下官有罪,下官不该一气之下,不顾王爷之命,深夜前来!”不论杨尚书心中所想是何,此刻在瑞王面前,他都要收敛起自己的不甘与不满!
听闻此话,瑞王掀了掀眼皮,目光才施舍到杨尚书的头顶。
“世人皆知,当朝皇上昏庸无道,沉迷炼丹,世人更皆知,当朝唯一的王爷,流连花丛,沉迷女色,杨尚书一身武艺,满腔抱负,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做事准则……”
瑞王越往下说,杨尚书的汗流得越快,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膝盖前面的空地,便湿了一小片。
只是他动也不敢动,哪怕夏夜的地冰冷,膈的膝盖生疼刺骨。
“杨尚书见多识广,你认为,楚家父子如何?”
“楚家父子确实是个人才,大炎崇尚玄学,而楚家掌握天下玄门,如今又力败莫忘尘,北斗七星阵又救了数万百姓的姓命,王爷若能将他们二人收入麾下,对于未来大业,自大有异处!”
即使杨尚书心里有再多不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