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随着范德成的目光看去时,却见在王军元的咽喉位置,竟不知何时已被一柄薄若蝉翼的军刀一剑封喉,一条淡淡的血线浮现在其肌肤之上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血线也开始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直至蔓延开来。
‘这……’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轰隆!’
下一瞬,这名被世人尊称为半步崩拳一代宗师的郭云深,郭宗师手下的门徒,同时也是范德成手下左膀右臂,最大杀手锏的王军元,在这一刻他整个人就好似一块破抹布般颓然的跌倒在地上。
在临死之前,写在王军元脸上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除了骇然还是骇然。
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自己身为一代宗师问郭云深的门徒,同时也作为范德成手下左膀右臂的王军元,在今日竟会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被人给当场割喉了?
直到死亡来临的前一秒中,王军元的脸上能看到的还是那深深的难以置信的神情,瞳孔更是收缩成了危险的针茫状,虽眼睛瞪的大大的,但眸子里却早已失去了任何的神采,剩下的唯有空洞。
只是相较于王军元来说,作为已死之人这又何尝不是一
种解脱呢?
而真正还被困于现实世界当中挣扎,徘徊的那些人又经历的是怎样的,看到的又是怎样的。
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范德成是非常有发言权的,因为他直到现在大脑依旧处在一片空白当中。
从刚才到现在时间很短,短到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已经划伤了一个完整的休止符。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在范德成的心中有震惊,有骇然,有惶恐也有不安,但让他感受最深刻的还是从那四面八方好似潮水般将他给包围的不安感。
这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无比酸涩,让他心中滋味难明,难以言说。
这个曾经和他大哥范德彪对酒当歌说过,梁溪一分为二,夜晚是你范德彪的而白天是我范德成,自信心飞扬的男人如今以他的心性,他的城府来看,如今唯一剩下的情绪除了绝望也只剩下绝望了。
让范德成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林震此人竟如此恐怖如斯,强悍企鹅霸道到根本就不将道理的情况。
甚至好不夸张的说上一句,单凭刚刚林震在自己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范德成那有限的想象力了。
这个身份和来历都无比神秘,好像是在数月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江南一带的男人。
此人……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疑问成为了范德成心中永远的一个遗憾了。
“呵呵……”
“范先生,不知事到如今你可否还觉得是我林震欺人太甚了吗?”
在说这番话时,林震则是不紧不慢的从那太师椅上站起身形,步履不疾不徐的朝着那范德成走了过去。
在范德成眼中毫无疑问的是,林震这个男人如今就已经是死神,是恶魔,是阎罗的代名词了,这更是将他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面色也变得无比苍白。
但在此之前,范德成怎么说也是和他大哥范德彪兄弟联手打天下,闯江湖的,走到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那也全是范德成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自然不是那些寻常普通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在这一刻,范德成努力将自己那不断翻涌的情绪给平复了下来,在心中整理了一番措辞后,便是没笑挤笑的继续,道:“林……”
“林先生,我想我们当中一定存在着什么不可避免的误会。”
“当然,在解释这个误会
之前,我首先要表明的是林先生您刚刚的行为和举动真是一丁点都不过分,完全没有任何失礼之举,更不会欺人太甚了。”
“哦?”
“你的意思是,我林震现在这么做就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听到范德成忽的改变口风后,林震在距离范德成差不多还有近乎三,四米的位置墩柱了脚步,轻轻弹了弹手中雪茄的烟灰,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哑然之色,道。
只是,范德成此人就算是心智再如何坚强,城府再如何不见底。
但只要是人,只要是动物,在面对死亡来临的时候也不可能保持绝对的平静,绝对的淡然。
当然,那些看透生死,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也不是没有,但林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他范德成!
就在林震正用着那玩味,讥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范德成的时候,而范德成在这时也是努力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惶惶压下,在心中整理了一番措辞后方才又继续奴颜婢膝,道:“小的自然之道,在林震,林先生您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眼中,我范德成这种小人物在您看来那完全就是地上的一条爬虫罢了根本就不值一提,微不足道啊。”
“既然如此,林先生您宰相肚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