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吴宇航最初所展现出来的身法速度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靠近郑汉生身前十米的距离。
只是在这一刻,吴宇航他的身法速度以及感知力。
却在,这短短一瞬间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洞穿了郑汉生那密不透风的防御,一剂崩拳狠狠的攻在了他那大开的胸口之上。
被一拳正中胸口,只听郑汉生老脸一白整个人不由自主,发出一道闷哼声。
他的身形也如同那倒飞的柳絮一般向后倒退十数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郑汉生在将自己身形稳住后,下一瞬面色便不由的一阵惨白,张口就吐出了一道鲜血。
他捂着自己那被吴宇航一拳打得通红的胸口,面色极其难看,眼神闪烁良久,方才幽幽感慨了一句,道。
“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吴宇航的半步崩拳。”
“时至今日,竟以修炼到如此一天,甚至可以以虚化实的强悍境界了。”
“这可当真称得上是出拳犹如下山猛虎,拳眼向上,拳心向里,当真是人拳合一。”“老夫这一场擂台赛当真是心服口服,不会是半步崩拳打天下。
”
“此言属实啊,而你师傅郭云深作为半步崩拳的开创者,他老人家一身的真元修为又恐怖到了何等程度,又到达了怎样的境界?”
“这一切,老夫今日看来主要是是不敢想不敢想啊。”
郑汉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微笑,只是这么笑容落在周遭那群围观群众们的眼中看来从最初的自信满满,意气风发。
到现在,笑容竟隐隐透露出些许的苦涩以及无奈的味道,别的暂且先不说。
就光从年龄上来说,郑汉生比起吴宇航大了足足有二,三十岁有余。
但最终自己的年龄上的优势,以及在修真一道上的理解和见闻上的优势,非但没有帮助郑汉生取得最后的胜利。
反倒是自己以毫无悬念的实力上的差距惨败于吴宇航之手,这不得不让郑汉生脑海当中浮现起了这样一句话来。
“还真的是拳怕少壮。”
“自己果真是老了吗?”
“哈哈哈哈,郑汉生您老人家这么说的话那真的是太过谦虚了。”
“前辈,你也不过是现在晚辈正值年轻气盛之时,也不过是刚刚初出茅庐。”
“所以,在擂台赛的过程当中你老人家念及自
己是长辈,所以就让了晚辈三拳两脚而已。”
“如果您一开全力而为的话,不会给晚辈丝毫留手的机会。”
“那么这场擂台赛究竟鹿死谁手,谁又能笑到最后?”
“这一切,目前看来还都是一个未知数啊。”
面对郑汉生的不吝赞美之词,吴宇航同样也是投桃报李,对接拱手相让。
当然如果现在看来,尤其是吴宇航,扪心自问自己刚刚所说出来的那样一番话,如今看来也并不是流于表面的客套言辞,而是真正的有感而发。
如果不是这样,那郑汉生之前和他在擂台上厮杀战斗的时候,郑汉生对于吴宇航所掌握的半步崩拳的了解,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而自己更是借用半步崩拳所拥有的特性,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趁郑汉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忽然加快了自己攻击的步伐。
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自己身法速度更是翻了一倍。
如若不然的话,那么这场战斗到目前为止究竟鹿死谁手,谁又能笑到最后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就这样,郑汉生双膝盘坐在擂台之上简单的调息,运气了一番。
先试图将自己体内的内伤给重新稳
定下来后,便又再一次回到了楚天赐的身边。
只是,看着端坐在自己身旁闭目养神的郑汉生,楚天赐这时一张老脸则是青一阵紫一阵的。
如今,场中的局面已经非常明确了,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郑汉生已经是自行认输了。
而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就代表着他楚天赐手中所掌握的最强大一张底牌而彻底失去了作用。
而他楚天赐从现在开始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参加这场擂台赛角逐的资格,而至于这十公顷的地皮也将会作为别人嫁妆拱手让于他人了。
只是,郑汉生是何等了不起的世外高人。
别的暂且先不论,就光冲着他那一手少林七十二绝技打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气势逼人。
毫无疑问,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的话,郑汉生都能够称得上是一代宗师的称呼,可即便如此在楚天赐的心中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心和无奈。
但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自吞下这般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