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少人都双股颤颤,望向大马金刀坐在大椅上的青年男子心下忍不住的想要下跪朝拜。
只因,在十分钟之前他们还当着这位阎罗殿殿主的面嚣张跋扈,百般讥讽。
至于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青山,更是浑身一震,一颗心登时就沉到了谷底。
林震是阎罗殿殿主!
是一尊连赵炳胜大统领,龙之逆鳞都要与之交好的至高存在。
这。
这般身份。
这般地位。
未免。
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望着跪在地上面若死灰的长子,沈青山同样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完全忘记自己六合会会长的身份,冲着林震的身影三拜九叩,道:“小人不知阎罗殿殿主亲临此地,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殿主恕罪。”
阎罗殿殿主,至高无上!
放眼神州域内外,谁人敢触及其锋芒?
林震端起面前高脚杯,摇晃杯中酒水,笑而不语。
可就是林震这般笑而不语之态,却更让沈青山一颗心高悬与嗓子眼处,不禁为之胆寒。
阎罗殿殿主!
这可是让神州诸多大人物都不禁为之颤抖的殿主大人啊!
正所谓,不知者不畏。
先前,沈青山
在不清楚林震背后真实身份之前,在面对林震时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可如今,在从赵炳胜口中获知了林震身份的恐怖之处后,此刻沈青山后悔的简直肠子都快青了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个世界什么药都有,但唯独没有后悔药。
现如今,沈青山简直快要被自己这两个‘逆子’给快坑死了!
想他纵横江南数十载的六合会,今天晚上极有可能便会葬送到林震这一人手上。
沈青山虽心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平身!”
林震摇了摇手示意一番。
听罢后,这倒是让沈青山长松了一口气,搀扶着儿子从地上爬起来后又是万要感谢,道:“多谢林殿主,多谢林殿主……”
“今天在这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林震品着杯中茅台酒,抬腕看了眼时间后便让一旁的杨天成去备车。
从始至终,除了一句‘平身’外,林震就连正眼都没看沈青山一眼,从始至终更是没有提这件事该如何收场,也无意要追究他六合会的责任。
沈青山站在那是坐立难安,惶恐万分。
这种感觉,真好似头悬利剑般,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头顶
上的利剑究竟什么时候会斩杀。
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真的比杀了他沈青山还要更难受。
“林殿主,您大驾光临此地,我沈青山理应尽好地主之谊才是。”
“敢问林丢按住什么时间方便,我也好为您接风洗尘才是。”
“地主之谊就免了,我们该谈点正事了。”
林震才懒得和这沈青山多废话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沈会长,子不教父之过,你作为沈远生,沈远明的父亲这两日冒犯之罪你想如何负责。”
林震将手中酒杯放下幽幽道。
林震这话虽轻,但落在沈青山的耳中却好似晴空霹雳般让他刚刚站起的身子‘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林……”
“林殿主,您说的对子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是我沈青山的责任。”
“是我管教无妨,但远明一向顽劣,处事还不成熟。”
“至于远生,作为大哥他也是想保护弟弟,还望林殿主看在远生兄弟情义上对他高抬贵手啊,放他们一马。”
林震这话虽未明说,但沈青山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其言外之音。
摆明了,就是想找沈远生,沈远明秋后算账啊。
沈青山虽为一代枭雄,能从一介地痞混混走到今天六合会会长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善类’。
但同样,虎毒不食子啊!
沈青山虽不是什么‘善类’不假,但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见到的。
“长子飞扬跋扈,不问对错就想置人于死地,心太狠,有失人情。”
“二子,狂妄自负,欺男霸女。”
林震不疾不徐缓缓将沈远生,沈远明二人的缺点尽数点出。
林震每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就让沈青山的一颗心往下沉一分。
当然,无论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沈青山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到的。
这也是他沈青山心中唯一的奢求。
“逆子,给我滚过来!”
沈青山牙关紧咬,旋即将还跪在后方木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