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再次将目光落在桌案上另外三只瓷碗上打量一番,很快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给想通了。
放眼神州大地的古瓷器,在近些年来出土的自然不乏保存极其完好的,甚至还有完好无损品相优良的瓷器。
因而,不能单从瓷器外表的新旧来断定一件瓷器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
可就在林震正暗暗思忖时,这番表情落在钱万里眼中却是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尽管钱万里最初见到林震和叶秀英联袂而来,便下意识将其当做‘情敌’来对待。
尤其,林震在之后更是主动承认自己不过是一名安保部的小经理罢了,这更让钱万里心中下意识将林震视为善于心计,花言巧语之辈。
因而,这更让钱万里对其是十分不喜,眉宇之间还浮现起厌恶,鄙夷之色。
之后在林震鉴赏瓷器的过程当中,钱万里更是在旁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仔细观察着林震一举一动。
刚开始,见林震刚接手瓷碗时所表现出来那般生疏,甚至完全可以用‘外行’二字来形容的手法和动作来看,这就基本已在钱万里心中下了定论。
可就在钱万里正准备拆穿林震这可笑把戏时,可林震好巧
不巧竟精准无误的从案上四只瓷碗中找到了那件‘真品’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到这,钱万里不禁心下一凛:“难道,是我误会他了?这小小的保安经理还真对古董鉴赏有一定造诣?”
“甚至,这人是一位万中无一的鉴宝奇才!”
这四只瓷碗是钱万里为了刁难林震专门挑选出来的,即便是那些颇有造诣,浸霪古玩瓷器行业数十载的老师傅也保不准会被打了眼。
可林震这样一个无论外表还是职业都和古玩鉴宝八竿子打不着的愣头青,竟能一眼看出这四只古玩瓷器的虚虚实实?
“不!”
“这怎么可能?”
“他还是那么年轻,本身又没从事古玩鉴赏行业的工作经验,他一定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蒙对的!”
“没错,这小子一定是走了狗屎运蒙对了的!”
就这样,又过了差不多10分钟,见林震依旧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中的瓷碗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反观钱万里,这时倒多少有些沉不住气,道:“林兄,你这看了也有一会了,看出什么名堂没?”
“呵呵。”
林震虽然清楚手中这新亮的瓷碗就是这四件中唯一的古玩,但心中也已知
晓其事情的缘由。
再加上,对于九转涅瀊诀的绝对自信,他淡淡地瞥了钱万里一眼,道:“这还用说?”
说话间,林震便将手中的瓷碗推到钱万里面前,笑而不语。
“为什么你认定这件就是真正的古玩了?有何依据!”
钱万里同样淡淡瞥了眼面前的瓷碗,面上虽不动声色,但新下却鄙夷不已。
单从林震先前的举动来看,至少在他钱万里眼中看来,林震的手法和技巧简直是古玩鉴赏行业中外行中的外行,根本就不入流。
至于林震究竟如何从这四件相似度极高,具有十足迷惑性的瓷碗中他挑选出‘真品’的缘由,在钱万里眼中也只是运气好罢了,侥幸而已,根本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
念及至此,钱万里眼底的倨傲之色渐浓,看着一旁同样是满脸疑惑,不解的叶秀英,心中也开始暗暗思忖起来,待会儿如何在女神的面前狠狠揭穿林震的真面目,让他下不来台。
同时,再通过反衬的手法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无比的光辉,伟岸起来。
“就是,你有何依据能证明这只瓷碗是真的?”
“是啊,年轻人凡事还是要低调,谦逊点为好,钱先生在
健保行业的造诣又岂是你能与之度量的?”
听到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议论声,叶秀英一时也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望向林震,在其身旁低声耳语,道:“震儿,你确定这只瓷碗是真品吗?”
因为钱万里的缘故,这边自然第一时间吸引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注意。
再加上,刚刚叶秀英自己也观察了老半天,但并没有注意到这四只瓷碗之间究竟有何不同。
一时心里有些打鼓,有些担心林震。
林震面对钱万里的咄咄逼人,和围观众人怀疑的目光脸上笑容不变,从始至终没有一丝紧张,局促。
只见,林震先是拍了拍叶秀英的肩膀,示意对方安心。
随后迈步上前,来到桌案前,将自己刚刚选中的那只瓷碗拿了起来淡淡,道:“若鉴定面前这四件无论大小,形状还有图案,花纹都相差无几的瓷碗时,唯一的鉴别方法就是看瓷碗上釉面的光泽度。”
“新仿的釉和老的釉无论在光线折射度上,还有其他更多细节层面上来说都有着较为明显的差别。”